听见讯问,徐牧阳连忙起身说道:“堂兄莫怪,是顾老侯爷拉下老脸求祖父的,应该是看见堂兄战无不胜,又与太子交好,想来是想让自家子弟跟着你再拼些军功出来。”
对于这样的安排,徐天爵无话可说,只是扔个人进来打声招呼的事,不算什么大事,倒也无所谓,更何况自己现在在一定程度上还需要仰仗定国公府。
也算卖给他们一个面子,只希望这顾静与自己争点气,不然真死在辽东战场上,也和他没有关系,毕竟他早就说清楚了。
如果要是以为他闹着玩,那就等着给自己的子孙收尸吧!
“你回去也告诉祖父,我这里可是真刀真枪,顾靖宇要是想要混日子,趁早走人。”
“堂兄放心,这个我们早就说过了,顾靖宇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推给堂兄,真要是有什么事派他去就行,镇远侯府子孙众多. . . . . .。”
后面的话,徐沐阳没有多说,不过徐天越也清楚,看来这是不想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想给家族多条出路,既然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吃了晚饭,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徐天爵就准备出发了,此次他将会和徐虎带着从辽东战场赶来增援的神威营一千骑兵回去。
顾靖宇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回去当晚便收拾好了行李,又从家里带走了十个亲卫,清晨一大早便等在了德胜门外。
而太子朱常洛也是准时出现在城墙上,徐天爵骑着一匹辽东神骏,带着一千骑兵倒是威风凛凛。
回头望了一眼朱常洛倒是君臣惺惺相惜,朱常洛也是挥了挥手,随后,拿起城墙的鼓槌照着一旁的大鼓就敲了几下,也算是为他们送行了。
由于徐天爵是带兵去辽东赴任,并不是初衷,所以围观的百姓也不多,更没有官员相送,也就只有太子一党出了几个人,陪着太子前来。
不过有太子就足够了。
“出发。”
徐天爵一声令下,战马开始嘶鸣,骑兵一夹马腹,战马立马加快速度,马蹄声愈发急促,仿佛要将大地踏碎。风在耳边呼啸,军旗在风中舞动,地上的尘土被溅起阵阵烟尘。
倒是威风凛凛,看的人热血沸腾。
另一边,努尔哈赤也没有闲着,经过几个月的休整,他的实力有所恢复,在袭扰明朝的同时,他也加紧对野人女真的控制,不断从其中吸收优质兵源。
野人女真各部,顶不住努尔哈赤的压力,除了极小一部分向北继续迁徙以外,绝大部分都投靠了努尔哈赤,只不过努尔哈赤并不能直接掌控他们,这些部族内的事务还是由他们部族首领说了算。
只不过他们需要向努尔哈赤交定赋税、提供兵员,那也让努尔哈赤的部队快速回血,加上他攻破开原掠夺的大量财物、人口、器械,还真是有些麻烦。
自从那次在鸦鹘关爆发了一场小规模冲突后,女真人就将视线放在了清河。现在明军在辽东的门户只剩下了抚顺和清河两个地方,所以这里备受关注。
毕竟鸦鹘关可是距离赫图阿拉很近的,如果从这里出奇兵是可以威胁到赫图阿拉的,不过条件也非常苛刻,非精兵不能做到。
所以努尔哈赤也很关注这个地方。徐天爵要想从京师赶到清河,最少也需要十天的时间,而徐进现在真需要顶住这十天的压力就可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