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末将请战。”
“末将愿带人第一个攻上郓城。”
看着一个个跟打了鸡血的将领,徐天爵就知道底下的将士们,恐怕早就等不及了,毕竟战争是最锻炼士兵的,一名新兵想蜕变成一名老兵,必须要经过战场的洗礼,只有舍生忘我的厮杀,才能让他们合格。
而徐天爵带人打的仗,则是最好锻炼士兵的,一则可以让他们见血,战胜恐惧,二则是因为战争强度没有那么大,不会让士兵死伤太多,从而给活着的人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说经过之前两仗,徐天爵率领的明军京营已经可以称为精锐了,不过,这个精锐只能在明朝地方上耀武扬威,去了辽东还是不够看。
“这次把你们都叫过来,是因为锦衣卫已经传来了确切情报,徐鸿儒的援兵马上就到郓城了,咱们也是时候该把郓城从叛军手里夺回来了。”
听着徐天爵这么说,底下的军将有几个在交头接耳,虽然那两个人离徐天爵很远,徐天爵还是听到了一点,无非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到叛军的援兵到了再攻打郓城。
见此,徐天爵倒是也没有隐瞒,直接对着众人说道:“或许有人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叛军的援兵到了我们再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诸位说明一下,首先郓城只不过是座小县城,我一万大军,难道还攻不下来?”
“所以我并不着急,其二叛军人数众多,若是我们进攻神速,直接打到邹县,到时候诸位谁能保证我们能一下子就擒住叛军七八万人?一旦这些叛军四散溃逃,恐怕到时候更麻烦。”
“所以一次消灭他们几万人,打个三四次就行了,还有一些事,我不想明说,但是为了让你们一心说出来也无妨,我们这些人都是从京营过来的,终究不是山东的地方兵马,打的太猛,会让山东都司毫无颜面,免不了他们给咱们使绊子,所以这最后一战少不了山东总兵。”
“但是现在山东总兵官杨肇基的新兵还需要些时日,所以急不来,记住,仗没有这么好打。”
“是。”
“指挥使英明,大人英明,我等钦佩。”
“好啊,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就边吃边聊吧!军队中不拘小节,大家都不必拘束。”
“行,这可是指挥使说的,那我们可放开肚子吃了,这回事可别嫌弃俺们。”
“说什么呢?咱们指挥使那可是打过女真人的,风餐露宿的可不像那些文官,磨磨唧唧的。”
那千户刚说完,便又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冯懦行了一礼。“冯县令,在下没有说你的意思,说的是那些朝堂里不知兵事,还瞎指挥的文官。”
其他人眼见他越说越没谱,也是,赶紧伸手拉了他一把。
对此,冯懦倒是没有过多计较,所谓术业有专攻,什么人该干什么事都已经安排好了,谁要是越俎代庖多少有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