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急令镶蓝旗,全旗出击,分成几路兵马袭击明军营寨,使他们无暇顾及,疲于奔命。
随着第一股女真骑兵出现,杨镐便发觉不妙,这些人总是趁明军不备快速的奔袭到营寨下面,然后采用弓箭射杀警戒的明军。
此时,如果不派大部队赶过去,他们就会趁机攀登营寨,然后大部队紧随而至,可要是把支援部队派过去,他们又会一窝蜂的四散而去,如此几趟,几路明军的将领皆都是苦不堪言。
可要是把大军分散在四个营墙处,又会暴露在大雪之中,寒风裹杂着雪花不说把人冻死,冻僵那是完全没问题,由此引发的冻伤,非战斗减员会大量增加。
努尔哈赤真是阴险至极。
“这可怎么打呀?努尔哈赤这个王八蛋,不敢与我们正面决战,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经略,我看我们还是现在就发动决战!即便是冒着风雪进攻界凡城,也比在这憋屈的,被耗死的强。”
除了四路的总兵没有说话,底下的将领纷纷请战,毕竟这一仗总是要打的,早打晚打都得打,还不如现在就打。
至于几个总兵,为什么不说话,自然有他们的打算,现在不出兵,躲在营寨里,你抡起兵再怎么袭扰也耗不死他们,最多损失几个人,可要是出去一战,万一败了,那可就是大溃败,十几万人都很难保住。
他们几个可担不起这个罪责,还是得杨镐这个辽东经略来拿主意,于是乎能决定事的沉默不语,不能决定的,却说个不停。
“好了,告诉底下的将士,让他们忍一忍,每一个营墙下面让一个千户去那里镇守,把他手下的人都带上,1000人足够我们反应了。”
“如果实在是冻的不行,就在旁边搭一两个简易营帐,多点些篝火烤一烤,坚持一下。”
“是。”
见杨镐表态,之前纷纷主战的将领也都老实下来了,毕竟人家才是主帅,没表态的时候,你说一说就发表意见,表了态,你还说就要违抗军令。
于是,纵使这些将领不满,但也只能放在心里,最后苦的还是底下的士兵。
但杨稿也不是一点也不通人情,他命伙夫支起了几口大锅,又将川军带的辣椒调了一些出来,大块的羊肉配上辣椒,倒是抵消了不少将士的不满情绪。
毕竟只要在这里守着,就能一直喝一直吃,不过还是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有人过来换防。
实在是这东北的天太冷了,三月南方的花都快开了,东北还是冰天雪地。
喝着羊汤不少将士依旧在抱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冷的天,打什么仗啊?再过两个月春暖花开了再打不行吗?真搞不懂这些上位者在想什么?”
“谁说不是啊?到头来还是苦了,咱们兄弟几个。”
“我看. . . . . .。”
一个甲士刚想说话,便被另一个人给顶了一下,随后,眼神示意他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