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同样的，难以置信，而且表情里带着一丝痛苦和心疼。

“言一...我知道，失去板间...你很痛苦，但是...”

泉奈话还没说完，就被言一打断道：“不是的，你们也许无法理解，因为我也一样...”

“但是这个瞳术很特殊，大概的意思就是...把一个人所有人生，信息，记忆，经历，包括在这个世界，这个宇宙中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产生过得因果，重新...复现。大概就是...我应该能把我记忆中的板板...重新复活。”

“这个瞳术名为...阿赖耶识。”言一表情认真，又带着一丝困惑，但他仍然试图解释清楚。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右眼会出现这样一种瞳术，难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吗？

“这不可能...事件一旦发生，又如何去逆转？已经过去的事情，如何能通过瞳术回转？这不符合常理...”

扉间并不相信，因为言一所说的东西实在是太过...逆天，这并不符合世界法则，宇宙规律。

如果能做到的话...那么因果律对于言一来说岂不是...失效了？

如果说因为被攻击，所以受了伤，流了血，死亡了。那么被攻击是因，受伤流血死亡都是果，因为被攻击，所以才死亡。那如果这个定律失效了，岂不是说...

“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厉害...这是一次性的。”言一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板间的胸口...

“简单来说，你们当成一次复活的机会来理解就好了...”

言一悄悄发动了瞳术，右眼中的图案缓缓转动，随后...一种强烈的模糊感顿时将几人包围。

不，或许，应该是把这一片刚才战斗过的战场都包围了起来。

“这是...？”

扉间心头猛然一跳，看到周围环境的改变，那种好像透过一个碎裂镜子来观察事物的既视感在眼前浮现。

泉奈一脸担忧，他不由得问出了声：“言一...只能使用一次？你现在是...在用吗？”

言一没有回话，而是闭着眼睛，思绪开始下沉...好像逐渐远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阿赖耶识...”

随着瞳术的发动，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模糊，破碎。扉间甚至看到了天空在脚下，而大地却在头顶的奇异景象。

突然出现的大量光景，顿时淹没了周围的空气，刚才三人遭遇战斗的画面如同幻灯片一般从几人身边闪过。一幕幕战斗，一幕幕受伤...

“板板...你在我的记忆中...很深很深...我记得和你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都记得。”

言一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双眼的写轮眼缓缓转动，仿佛蕴含了一种星空般的深邃。

泉奈看到周围的剧变，再加上言一越来越微弱的气息波动，他有点慌了。

“言一...？你在干什么...？”在泉奈的感知中，言一明明就坐在自己面前，但他对言一的感知却越来越微弱...

言一仍然没有回答，双眼中似乎没有了焦距，仿佛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精神世界里。

周围的景色开始变换，异常的光景开始缓缓收缩，好像一切都在逐渐变回正常状态。

终于在过了几分钟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言一？这算是..完成了吗？可是...”扉间皱着眉头问道。

在他的感觉里，周围并没有任何变化，要说有变化的，那就是言一的存在感好像变低了...？就是那种，不能像以前一样，清晰而又明确的感知到他的存在。

而躺在地上的板间，此时也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但同样的，感知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不用担心，瞳术已经发动了...板板...会回来的...”言一低头看着板间的身体，表情看不出任何悲喜。

言一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地把那句话咽到了心底...只要能让板间重新活过来，付出些许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切都是值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