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邢、绍、史三人的眼界不由被再次刷新。
“给!把衣服给我找地晾着。哦,对了!还有火漆密函。哎呀!被水浇湿了,给你凑合着看吧!都一样的嘛!”
邢开山先是一愣,随后又瞬间反应过来。笑呵呵的的接过衣服和那封火漆密函。
信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的字肯定也已经模糊了。可邢开山还是装模作样的撕开了信封,这可怜巴巴的纸都没撑过几下就直接碎掉了。
“咳……呼呼……”小白脸强忍着兴奋,让人不由怀疑是不是憋出了内伤。随后他正经道:“咳咳!把这肉给我盛一盘尝尝,我看看到底能不能吃。要是真好吃就都给我包好,谁也不能动。回头我带着路上慢慢吃……”
“那这些随您同来的州府常备军……”
“随便招待招待就好了,别太当真。你们看着伺候就行……”
“那……史壮,就先带这些州府的军爷去泉眼那边冲个凉。绍拓去厨房帮趁着,看看菜做的怎么样了!”邢开山吩咐好史壮和绍拓,又转身招待起小白脸。“军爷屋里请……”
小白脸听见饭菜,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嘿嘿嘿!好!请……”
躲在屋里腿都快要站麻了的方鸣,看见外面的人都一一散去,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了、走了!坏蛋都走了!二狗能带哥哥去找铁憨哥了!”不等方鸣说,二狗就傻呵呵的抢先一步说道。
“可以出去了吗?周围的人都走光了?”
“嗯!哥哥跟着二狗,一定要跟紧哦!”二狗摇头晃脑地说道。
傻乎乎的语气,明显有异于常人的停顿,都掩盖不了那眼神里的渴望。
“嗯!好!”
就这样,在二狗的带领下。两人一前一后从窗户爬出了木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里。
任邢开山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一个已经彻底消失的人,会带着一个完全陷入昏迷的人逃跑。要是知道了真相,他肯定不敢再吩咐手下的人做任何事了。
爬出木屋的两人,一前一后朝矿山的方向偷摸前进。
在方鸣看来,他们俩不光要躲避邢开山,另一边还要防止和回来的史壮撞个满怀,因为史壮打水所去的方向也是后山,这就比较困难了。
果不其然,两人刚从木板屋转移到距离最近的厨房后面,就听见前面又吵闹起来。
“你他娘的!就拿这破茶叶招待我吗?黢黑、黢黑的,我都怀疑你他娘给下毒了……”
吵闹中,声音最大的、听的最清楚的就是这句了。
尖尖的嗓门,操着那口仿佛来自阴间的腔调。不是那个牛气哄哄的小白脸还是谁?
“他娘的!你是不是把好酒好菜都藏起来了。”还是那个尖嗓门。
“军爷别急,我已经让绍拓去张罗饭菜了。这马上就好……您先吃着点腊肉打打牙祭……”粗粗的嗓门儿,可软可硬、可甜可咸,霸道中带着懦弱,是邢开山没错。
“吃个屁吃!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山是黑的、肉是黑的、连茶叶都他娘是黑的……厨房在哪?老子要去看看!”
“厨房!”听到小白脸要来厨房,方鸣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