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兵笑了笑:“你很自信自己能够获奖?”
“那倒没有,据我了解,《活着》在评奖时并不占优。”李立文摇摇头:“就算是最终没有获奖,《活着》并不会影响这本书在我心中的地位和看法,我相信这本书是好的。”
“你刚才说,《活着》在评选时并不占优,为什么这么说?”
李立文坦白的说道:“因为我的年龄。我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在本届中,离我年龄最近的是37岁。”
古兵点了点头,避开了这个话题:“你今年才21岁,就已经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和卡夫卡文学奖这两个重要奖项,下一阶段的目标是不是要冲击诺贝尔文学奖了。”
“并不会。”李立文摇头道:“我并不会专门为了冲奖而去写书。”
古兵问道:“那是为了什么,为了物质吗?”
李立文想了一下后说道:“一开始,我确实是为了物质去写。而且,过了一段时间后,写书的确带给了我非常丰厚的物质奖励。”
“但是当我实现一定的财富自由后,我就不再为了金钱去写了。而是因为想写,因为喜欢。”
李立文顿了顿,然后说道:“我这人有些奇怪,发散思维很重。在闲暇的时候,脑海中总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然后我就想把他们写出来,写给大家看。”
“作为一名作家,确实需要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古兵笑了笑后,接着问道:“你从10年10月份出版了你的第一部作品《血字的研究》,到前段时间的《堂吉诃德》。在这四年里,你写了整整九本书,平均一年两本。有没有想过让自己休息一下?”
李立文哈哈笑了笑:“写完《堂吉诃德》的时候,我确实想好好休息休息,因为这本书确实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再写完《堂吉诃德》时,瘦了整整十斤。可是奈何福尔摩斯的书迷不让。”
古兵哈哈笑了笑:“其实我也是福尔摩斯的书迷,我们确实等了太长时间了。”笑完后,古兵接着问道:“四年九本书,会不会是你文学创造的巅峰?”
“应该不会吧。”李立文说道:“我感觉我的写作才刚刚开始,我的内心中还有好多想法没有写出来。”
“其实看了你所有的作品,我发现你非常喜欢探讨生死。你在每一部的作品里都写到了一个人的人生,写到了生死。为什么?”
李立文想了一下后说道:“从现代科学的视角审视,死亡作为生命进程的终结,不过是有机体的自然变化过程,它如同树叶的自然凋零,果实落地后逐渐融入尘土,本质上均属生命循环的必然环节。”
“然而,人类之所以在众多生命形态中独树一帜,恰在于我们拥有自我意识,这一独特属性让我们能够深刻体悟到死亡的存在,包括对其的认知与感受。”
“文学,作为人类精神世界的瑰宝,自然成为了我们表达这种对生死深刻思考的重要载体。”
“从古至今,无数伟大的文学家如荷马、苏格拉底、屈原、陶渊明,再到荷尔德林、卡夫卡、梁启超、周树人等,他们都在自己的思想和创作中,倾注了对死亡命题的无限遐想与深刻反思。”
“而我,也想追寻先贤的脚步,去探讨生与死的冲突和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