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士兵享受着清澈的水,幻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吃上酒:“是啊,圣子殿下的伴侣不是失踪了吗?圣子殿下还为此着急病了呢。”
即使嘴上对圣子殿下无比崇敬,可是像他这种人,就会对一切都傲慢狂妄。
在他心里还在嗤笑——就一个雌性跑了而已。
所以他都说了,甘渊雌性不被狠狠教训不行,可不能宠着。
他的心涌动着腥臭的贪欲之血——就像上次他得到的那个甘渊雌性,本来好好对待她,她却要计较被关着这种小事,还想逃跑,嘴里念着什么回家什么梦想。
所以他撕碎了那个雌性。
“但圣子殿下现在重振旗鼓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打下甘渊了,嘶,听说那个国妃是个纯种人类,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她已经来了。”
年轻的士兵的话让雄性士兵一时摸不清头脑:“什么?”
“没什么。”
年轻士兵搪塞过去,随手在屏幕上一番操作:“所以呢,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陡然意识到什么,而在这时,水里无色无味的神经毒素发挥作用,瞬间污染了他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让他口吐白沫和鲜血,挣扎颤抖着倒下。
他惊恐地看向敛去温和假面的年轻士兵随手给系统里编入什么,再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贴在操控屏上。
是一枚炸弹。
“你……”
“大概三分钟,你就会死于包括心脏在内的多器官衰竭,但也许还是比较……”
年轻士兵的声线有一时间变得纤细柔软,又恢复原本的声音:“好一点的?不是吗?比起她来说。”
谁?
年轻士兵蹲下身,面无表情,死死凝望着垂死的雄性士兵,眼眶微微红,能看得出冻结的憎恨。
雄性士兵被骇然包围——他见过这双眼睛!
年轻士兵抬手给自己手里的枪上膛,准确地击毁了监控设备。
不,“他”是士兵,但不是教区的!
雄性士兵奋力往自己的通讯器爬去——开什么玩笑,别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死!
只要摸到,只要把消息传递出去,自己就能有一线生机!
而年轻士兵冷漠地看着他驱虫般爬去,绝望地发现那个通讯器已经被破坏掉。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雄性士兵听见年轻士兵突然那么问。
他到底在说什么?
雄性士兵没法回答。
“啊,果然这样。”年轻士兵冷笑。
年轻士兵知道不用干涉,他也很快会死,所以快速收好自己要的东西以后,离开了。
而这时,雄性士兵在死亡的走马灯中,惊愕地把年轻士兵的那双眼睛和记忆中一个亡灵的眼睛对上。
是那个被他撕碎的雌性!
她曾目光柔和地抚摸一个项链,说这是她妹妹送给她的。
他当时说了什么?
“那我去把你妹妹抓来,你妹妹可以也来伺候我啊。”
对。
就是那句话,那个雌性在某一天装作温顺地想要杀了她,反而因为太过虚弱,被他反杀。
他曾以为,那是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部分。
就如同那水里的毒素,看上去只是不会被察觉的一部分,实则能将他带去死亡。
……
戴着年轻士兵假面的爱玲握紧了手里的项链,再收起来,带着东西,头也不回走出哨塔,去安全的地方。
她沉声向通讯设备那里的人说了一句:“我该去报到了。”
这是一句暗语。
很快,哨塔爆炸了。
“怎么了?”
“快通知!”
其他士兵慌张得像是无头苍蝇。
在一片骚乱中,一片黑沉沉的乌云般的阴影压了下来。
不,不是阴影,
是配备了杀伤性激光炮的星舰。
下一瞬,惨叫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