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让外面的两个丫头听到动静跑进来,不然她这一身痕迹岂不是又要被笑话了?
直到穿好衣服,锦初才轻咳一声,示意外面的丫头。
果然,下一刻,雨杏欢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姑娘,您醒了?”
锦初应了一声,两个丫头已是推门走了进来。
视线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衾时,两个丫头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锦初面上故作寻常,心里却告诫自己,下回记得将被衾也理一理。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自嘲一笑。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昨夜宿承安那副情状,只要不是个傻的,就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们是正经的夫妻,他都不害臊,她又在这里羞个什么!
话虽如此,锦初还是脸上一片赧然。
“世子呢?”她转移话题,问道。
“世子去了前院处理公务,说是午间回来陪您用膳。”
雨杏快言快语的汇报,还不忘为世子美言,“世子体贴姑娘,都不许婢子们叫您,让您睡到自然醒呢!”
这些锦初刚已听过了,她只做不知,微笑着点点头。
心里却道:“好一个收买人心的宿承安!明明是他将她折腾得半死,偏偏在她的丫头口中,他还成了那个体贴温柔的人!”
严格来说,他才是让那个她睡到午间方起的罪魁祸首呢!
看看面带微笑,很有几分了然的雨橙,再看看一脸无知,尤对世子心存好感的雨杏小白花,锦初聪明的选择闭上嘴,略过此事不提。
她起身去洗漱一番,回来刚坐在妆台前,宿承安就自门外走了进来。
“阿锦起身了?”青年走到锦初身后,目光温柔。
锦初正被雨杏服侍着梳头,透过妆台的镜子,看到了衣冠楚楚的世子爷。
许是昨夜吃得尽兴,今日的宿承安俊颜舒展,眉目怡然。
今日的他,穿着件孔雀蓝的紧身圆领袍,腰间白玉带钩莹润湛然,衣服领口和袖口点缀了一圈银灰色的毛边,更显得青年身姿挺拔,矜贵优雅。
想到昨夜就是这个人按着她一边狠狠欺负,一边说些不堪入耳的下流浑话时,锦初颊边再次控制不住地染上红霞。
她瞪了身后的青年一眼,心里暗骂:“真是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仿佛是听到了锦初的心声,宿承安唇角微弯,透过镜子朝着自己的小妻子得意地挑了挑英挺的剑眉,像是在对她说:“你的夫君勇猛吧?”
锦初赶忙低下头去,掩住自己即将出口的笑声。
都多大的人了,还促狭成这般,搞得竟像是比昭儿都要幼稚。
见锦初低头,宿承安不再逗她,径自去了盥洗室,待他再出来的时候,锦初已梳好头发,坐在桌边等他用膳了。
昨夜的事情,夫妻俩有志一同的都不再提起,宿承安主动问起了昭儿的情况,得知平安之后,二人就埋头吃起了午膳。
膳后,移步至正厅,端起茶盏,锦初才开始问起昨夜韶光院闹出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