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穿袍服的人,基本不会像赵底那样奔跑,这一看就是穿胡服时的习惯。
嬴政确实怀疑过是父亲派人杀他。
可从嬴成蟜出现在函谷关外的那一刻,嬴政就不相信了。
若是父亲要杀他?怎会让弟弟至函谷关远迎?
嬴成蟜脸上泛起了笑容,也看不出相不相信。
招手,让廷尉正身子矮下。
“这是刺客所言,我都是按照公子吩咐行事。”
赵底眼中升起恐色,后退两步,摆手摇头。
身上那条和官服底色相同的黑绶带荡来荡去,如同他剧烈跳动的心。
老廷尉惨状历历在目,出气多,进气少,能不能救回来是个未知数,那可是王后的兄长。
嬴成蟜抓着秦王印,晃动两下。
“过来。”
秦王印就在眼前,廷尉正不敢不从,哭丧着一张脸走近。
“公子饶命……”
砰~!
一印见血。
砰~!
二印倒地。
玉是一种石头,黑玉制就的秦王印很结实。
刚砸两下,一声断喝传来。
“够了!”吕不韦从廷尉府大门走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吕公救我!”
砰~!
三印开瓢。
“公子何时变得这般残暴!”吕不韦握住嬴成蟜手腕,痛心地道:“公子要杀人乎?”
“这不正是先生想要看到的吗?”嬴成蟜笑着道:“都是先生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