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计小星暗中观察之际,平台中央忽然出现了一位身着赤黑长袍的老者。这老者年纪约莫五旬上下,由于夜色昏暗,加之他面容深沉,计小星一时之间竟未能瞧清楚他的相貌。然而,当老者缓缓步入平台中央,烛火的光芒恰好照映在他的脸上,那一刻,计小星仿佛看到了一座庙中的神像活生生地站在了眼前。老者的面容庄严而威严,双眼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老者站定之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只是说了几句简短的话语,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聆听他的指示。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计小星注意到平台的一角,西门玉堂被两人牢牢地押跪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但显然已经无力反抗。
那黑袍老者缓缓上前,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计小星的心弦上。他毫不留情地伸手拽住了西门玉堂那略显凌乱的长发,往上一提,迫使西门玉堂不得不抬起头,与之对视。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西门玉堂,你也有今天,落在我郑某人手里!”
在一旁紧张观望的玄之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恳求:“郑舵主,人我已经按您的要求请来了,您之前答应过不会伤及性命,这话可要算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担忧。
郑舵主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冷:“玄大侠,你放心,我郑某人说话一向算话。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冷酷,“不过,我只答应不伤及他的性命,至于如何处置他,那就是我们内部的事了。你,无权干涉。”
说完,郑舵主故意叹了口气,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决定感到无奈:“其实,我也挺想给他个痛快,但西门玉堂这家伙还有其他用,再说杀了我这么多弟兄,这笔账,总得有个说法。”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如刀,直刺向西门玉堂,“血债,终究是要血偿的。”
郑舵主的话语刚落,他身形一动,犹如暗夜中的魅影,猛地向前一步,右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狠狠地向着西门玉堂的脸庞踢去。这一脚,带着风雷之声,也带着无尽的怒意与复仇的渴望。
西门玉堂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面对郑舵主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他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躲避。只能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脚。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西门玉堂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猛地一侧,飞出数丈,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了一道红肿的脚印,嘴角也溢出了一口鲜血。
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失去意识。但西门玉堂毕竟是个硬汉,他强忍着剧痛,双眼依然瞪得滚圆,充满了不屈与愤怒,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一铭记在心。
一旁的宋战从衣襟内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倒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那药丸表面似乎还泛着幽幽的微光,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这是毒老三亲手炼制的百蚁丸,”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一旦服下,便如同有千百只蚂蚁在体内爬行啃噬,万蜂同时蜇咬,那种痛苦,足以让他生不如死,却又偏偏死不了。”
郑舵主闻言,伸手接过那粒药丸,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快步走到西门玉堂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然后将那粒药丸狠狠地塞了进去。西门玉堂被封住经脉,又重伤之下,已无力阻止。
药效几乎是在瞬间发作,西门玉堂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脉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双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