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书信,看着自己饱含思念的亲笔画,他的手在抖,那个笑颜如花女子、那个跟她说性别女,爱好男的女子、那个在大明湖畔高歌的女子、那个声称他不但能得到爱,还能得到一份独一无二的爱的女子要嫁了,珫南王妃,没有她,谁能给我一份独一无二的爱?
众人看着他反常的举动,不就是个女子的画像嘛,怎么这种反应?
西门无泪丢下众人,拿着画走出了大帐,拉过黑晶翻身上马,一阵风一样,人没了,他需要冷静,需要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跑了好久,在一处山坡上停了下来,将黑晶放下吃草,他坐在山上的石头上,看着渐落的夕阳,拿着手里的画,回想起西门王府东苑花园跟弗洛一起看夕阳西下的情景。
天气晚了,鸟儿都归巢了,放牛的孩子也赶着牛回家了,看着手中的画,西门无泪慨叹,我的家在哪?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我可以放下一切无所顾忌想去抓住的女人时她却成了别人的王妃?
原来诅咒是打不破的,终生得不到真爱不是我爱的人非死不可,她可以不死,但他也不属于我,得不到才是最痛苦的,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嫁作他人妇才是最痛苦的。
他木纳的坐在石头上,脑海里一片混乱,只觉得,那个诅咒是自己一生躲不开梦魇,回想起自己走过的这么多年,小时候被人瞧不起,长大后每天生活在边疆,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忽然觉得生无可恋。
真的是爱过方知情深,醉过才知酒浓,如果我从未遇见过你,我还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如果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在我满怀着希望期待的时候,这个梦破了。
心在隐隐在痛,双手抚着胸口,忽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彻底惊醒了西门无泪,不痛,现在不是痛的时候,有大事要做。
想到有大事要做,头脑立刻清醒了,回想起国舅府的偶遇、山神庙的喂血,西门无泪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珫南王极力赞同自己来北营了,原来他就是想支开我,可是他为什么要支开我呢,如果弗洛愿意嫁给他,我也不能阻拦,他千方百计地支开我,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弗洛不是自愿的。
对,弗洛不是自愿的,他一定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想到这点,西门无泪立刻站了起来,头脑清醒了,精神头也有了。
拉过黑晶,跃马扬鞭,直奔中军大帐。(作者话:小伙子,就算她不是自愿的,被逼的,你又能如何?你还想赶回去不成?你难道弃圣旨于不顾,弃王朝利益于不顾?西门无泪:不能,我不能回去。)
跃马扬鞭又如何,到了中军大帐又如何,鞭长末及呀,看着用过膳准备会京师的特使,西门无泪好羡慕他。头上顶着圣旨和国家利益不能回去,这可怎么办?
王妃身体不好?请将士祈福?弗洛身体不好?瞎说,她壮的跟头牛似的,能吃能喝能睡,那么他这封信就是专门给我看的了,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让我来北营的目的就是想支开我他娶弗洛,可他干嘛又他老远的差人来通风报信,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西门无泪也是束手无策,回不得又呆的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偏偏王炎一干众人此刻有横生枝节,处处找茬。
接缝宴席摆在中军大帐,西门无泪和禁军首领李庆在中军大帐,其余禁军自有人招待。且说这接风宴席的排场远没有大帐两旁的人有气场,干巴巴的四碟小咸菜排在面前,伺候的人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