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袁本初此后真能安心用事,一郡之地给了也就给了,只怕他和太傅里应外合......”
说罢,李儒一声叹息。
闻言,董卓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召袁绍回雒阳,严加看管?”
“如今舅姑身居司空之位,不可朝令夕改。”李儒不以为然,只是叮嘱董卓,“但倘若袁本初起兵,则必杀伍琼、周毖等人!”
“......”
“舅姑须知,在这雒阳城里,我们只是外人。”
李儒忧心忡忡,现在的董卓看似威势无两,甚至能一言废立皇帝,却依然算的上处境危险——权势滔天,难道比得过死鬼何进吗?
当初的大将军何进,威压宦官,士人归附,皇帝还是亲外甥,如今也不过是一具无头尸骨,何况如今士人在董卓的压力下成为铁板一块,表面服从,私下却不知道有多少阴谋算计正在勾结。
敌在暗,我在明,这雒阳城内,李儒似乎能看到无数暗流正在奔涌。
......
“我一时懈怠,若非贤婿直言敢谏,险些自误!”
李儒一番话,把处在贤者时间的董卓惊出一身冷汗。
这段时间他忙着玩弄刚到手的权柄,就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完全忽略了危险。
“舅姑千万不能轻信士人,尤其是太傅袁隗!”
李儒直言不讳,门生关系在关乎全族生死富贵的斗争面前,不过是一根无力的蛛网,大丈夫岂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我知道。”打起精神的董卓迅速恢复了枭雄本色,“我看可以提拔一批在野名士进入中枢,一来可以博取士林舆论支持,得一个好名声;二来可以使其与朝堂上的这批人自相争斗,扶植我们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