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再次失望,但他还没有放弃:“他没死。”
“哦,是吗,很好。”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就在你的床下,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哦。”
“嗯,好的。”
“你真没意思。”
“叫我上来就是为了发发牢骚?”
“你不想要他吗,暮暮?”此时的黑影已经完全变成肖贝的模样,连声音也复制地惟妙惟肖。
“不想,你拿去玩几天吧,正好无聊不是吗?”
“暮暮,我想让你陪我玩儿呀,你愿不愿意陪我呢?”
看着眼前的“肖贝”,邬暮的眼神突然温柔起来:“你说,变成一只狐狸怎么样?”
黑影突然消失,没过几秒,一团黑雾弥漫屋子,伸手不见五指。很快,黑影从邬暮的身后闪出,推倒椅子上的邬暮,然后恶狠狠地掐住邬暮的脖子:“暮暮,陪我玩好不好呀,陪我玩就放过你哦......啊——”
黑影的袖袍突然开始褶皱、撕裂,疼痛让黑影立刻撒开手,黑雾也同时消散了,捉襟见肘的黑影在空中对着烟尘一顿乱抓。
“我不是你消遣的工具,从来都不是。”
“你怎么敢伤害我,没有我,这个旅馆能开下去吗,你会永远失去205这个房间,这个最重要的房间!”
“你是不是搞错了”,邬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冷漠地看着他,“我们是朋友,作为朋友我怎么伤害你呢,我不过是跟你玩了一个游戏,只是这个游戏你不喜欢,但是游戏怎么能保证所有人都喜欢呢,只有一方喜欢就足够了。”
“你记仇了?哈,你的情绪波动了吧,你也不过如此啊,你离她还差得远呢。什么时候收住脾气再来这个房间吧,到时候我们好好玩游戏。”
“别把请求说得这么好听,即使你发出再大的声音,我也不会打开205 的房门。我是来啊提醒你,再玩几天就送回去,其他与我无关。”
“我的游戏里什么时候要有你制定的规则了?”
“我知道你听懂了。”
黑影没有说话。
邬暮推门离开,没有回头。
二楼的楼梯口,一只巨大的手遮住了邬暮的眼睛,邬暮从兜里亮出一把餐刀,向身后扎去,扑了个空,那只手也连同身影一起消失在影子里......
在某一个平平无奇的周六中午,那个女孩子蹦蹦跳跳地再次出现在旅馆前,这天旅馆大门敞开着,她却在肖贝和邬暮的注视下敲完门,才走进前厅。
“又来了,这次是来蹭饭的?”邬暮的语气较前几次冰冷了些。
陈一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我一吃完饭就出来了,而且我还给你们带葡萄了呢。”说着,陈一墨放下书包,拿出一个装满葡萄的保鲜盒。
“第一次体验受贿,感觉不错。”邬暮说道。
“这怎么能是受贿呢,是我想送给你们,而且这哪儿配得上贿赂啊,电视剧里的贿赂都是钞票和豪车。”
“没少看啊。”邬暮打趣着。
“尝一尝吧,应该很好吃。”
肖贝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吾,樽的很甜。”
“吃完再说话吧,一墨都听不懂了。”邬暮提醒。
“邬暮姐姐,你也吃呀。”
“我就不吃了,你们吃吧。”
“可甜了,你尝一个吧。”陈一墨把葡萄递到邬暮嘴边。
“不了,你这次过来,是不是因为父母又吵架了?”邬暮直入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