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运一次镖而已!”韩封叹气。
可惜!
他咧起嘴露出洁白的后槽牙,整个人却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发出诡异地笑声。
“施主如此慈悲心肠,那么作为报答,我会为施主你留一具全尸。”
一只宽大的手掌瞬间抓住对方颈部,将对方整个提起,魁梧巨大的身影缓缓和白衣男子的身影所重合。
片刻后。
韩封观察着手心处的一个小巧铁质盒子!
他缓缓掰开。
盒子盖得似乎很紧。
逐渐地他的脖子开始发红,手臂上一条条青筋盘旋,汗水竟然出来了。
他神色一僵。
又过了一会儿。
他略微呆滞地看向这个纹丝未动的小盒子。
陷入沉默。
夕阳下。
韩封将褪在腰间的袈裟重新披上,一个小巧的铁质盒子被他轻轻揣入怀中。
......
晚霞过后。
商道上。
李谷逸一行人和商队将一座小型驿站包了下来,车队鱼贯而入。
不多时,饭桌前。
五个人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半天,也没有人动筷子,属实是半点胃口都没有。
“小二,上酒!”杨尚禹大声喝道。
“不可!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此时不宜饮酒!”李谷逸低声喝道。
“小二,将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我都拿过来!”
谢宣同样附声大喝道。
“小二,速度点!老娘口渴了!”姜君荔的话音也响起。
李谷逸眉头皱起,就要起身。
随即,他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手,张子房朝着他微微摇头。
“行吧,喝!我也陪你们喝!”
李谷逸也不管了,他低喝道。
月色高挂。
酒过三巡....
“哈哈,呕!你们知不知道,其实队正刚到队伍的时候,穿着一身袈裟,但是你们其实不知道,我从小家里面是做裁缝的,我一眼就看出他....他这袈裟其实小了两个尺码。”
“只是他是管我们的,我不好揭穿他,呕!”谢宣脸红红地道,他其实没怎么喝,却是第一个醉的。
“哈哈哈哈呕!笑死我了!”
姜君荔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其实,我也偷偷观察过他,他真实年龄应该没有看起来那么老!
估计也就是三十出头。
我当时还纳闷呢,这样年轻就出家了!?带发修行?难道是被女人伤到了?
后来,我才发现队正他极有可能,根本没玩过...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娘了!呕!”
杨尚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几件灰扑扑的丧服类似的衣服,他递给众人,刚好发完,几人就这么直接套上了。
“都是我的错,队正那么好的人,以前我却对他....抱有偏见!”他咬牙低语。
“这么谨慎胆小的人,怎么可以做出那样伟大的事情?我好狠!为什么我不是二流,不然我至少可以帮忙,而不是灰溜溜的跑!”
“他可是真能装啊,这个哈比!呜!”
“老天爷求求你让队正回来吧,我一定好好听队正的话,他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这话竟然是向来不太服从安排的杨尚禹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