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任群,持重而谨慎,素有贤名,是治事达务之才,据我所知,任群时下正居西河......”薛强道。
“哦?”对任群当然不似王猛那般重视了,不过,在稍作思忖过后,苟政唤来郑权,吩咐道:“两件事!其一,将西河贤士任群的情况发往河东,传令建武将军苟武,让他秘遣人北上,力邀任群西来!
其二,让郭长史给我所辖诸郡县传令,一旦发现北海人王猛,必须以礼相待,不许怠慢,并即刻上报,我当亲迎之......”
一旁,听着苟政如此吩咐,对他的雷厉风行,薛强又有了一层认识。同时,真诚地发出一句慨叹:“明公爱才重才如此,何愁明珠遗野,何虑大事不成?”
“那便借威明吉言了!”苟政笑道。
当薛强把王猛、任群祭出,苟政方才罢休,也算勉强变现了薛强投效之后的第一波福利......
未己,曹苞复入,苟政审视了这个给自己当了大半年俘虏的降臣,头次以一种认可的语气说道:“留下的这三人,看起来尚可,此事你办得不错!”
曹苞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拜谢夸奖。
“近来招贤馆内,可有什么能才贤士来投?趁此机会,我一并接见了!”苟政说道。
苟政建立招贤馆,有一条极其重要的原则,那就是一应来投才士,都需要苟政亲自接见,观其言行,察其才情之后,再行安排。
这当然是苟政给自己找的一件苦差事,效率很低,并且很累,但苟政一直坚持着。这种模式,未来必定会改,毕竟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直面堂堂苟将军,那不仅自己累,还有失上位者的威严。
但在当前这种时刻,亲力亲为也好,惺惺作态也罢,苟政需要将他重才、爱才且如饥似渴的态度给展现出来。并且,过去一段时间的工作,也是卓有成效的。
程宪、赵琨、赵焕等二十余名关西才士,在经过苟政亲自接见考察后,都被安排职事,很好地将苟氏集团下属的军政架构充实。
前不久,又得到了一个名叫韦逞的贤才,这是个老夫子,长于经学礼仪,被拜为博士,安排到童子营教“文化课”。
当然,比起韦逞,其母宋氏更具传奇性,家传渊源,精习《周官》,乱世之中,其夫早丧,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亲自教学,把韦逞培养出来。
而在历史上,曾被苻坚征召,传道授业其家学,后封为宣文君,号称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博士。
苟政的眼光纵然跨越千古,但对这些也不是尽然知晓,不过对于韦逞,他依旧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作为一个正经势力,麾下怎能没有一些儒生博士为其鼓吹呐喊了,何况如欲统制军民,这思想的武器也是需要利用起来的......
此时,苟政又问起招贤状况,曹苞心下念头一转,拱手道:“禀明公,昨日自东方来了两人,自称义军遗勇,其中一人还说与明公旧识,未及辨认查证,因而未做引荐。”
“当初梁犊兵败,十数万义军,散落各方,虽说大部为羯赵屠灭,但有些许残余,却也属正常!”苟政明显来了兴致,问道:“不过,到今日,仍有义军兄弟来投,还自称我的旧识,倘此事为真,岂非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