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不知,我领军东援,元直所遣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从氐军手中抢出来......”
事实上,对自己在河东作为,苟武也是有个评价,纵然不算最好,至少竭尽全力,也并不觉得苟政就会以此责怪自己。
不过,在听苟雄这样一番话,仍旧不免感动,回身向西方长长一拜,以示感谢。
“不论如何,此役之后,德长你也算扬名了,再不是无名之辈!”而比起苟武自身,对苟氏出现如此英雄帅才,苟雄更加高兴,言语中掩饰不住欢喜。
苟武又向苟雄谢道:“还有赖二兄领军解救!终究还是高估了麾下,小觑了氐军实力,三十日一场苦战之后,我已是强弩之末,难堪与战。
若非二兄领军击败氐骑,吓退了苻健,安邑已下,我与剩下将士,尽为氐军所俘了......”
“德长此言却是高看我了!”说到这儿,苟雄脸色变得严肃,堂正的面容间浮现出少许疑思,道:“苻氐退兵,只怕不是我这支援兵之故!
东进之时,斥候捕获了一名苻健使者,据其所言,他是寻找苻菁,传令退兵的,根本不虞蒲坂之败!
因此,虽不知其撤军之具体缘由,但其后方必生变故!”
“而且是重大变故!”苟武接话道:“否则以苻健统军之能,敌军战力之强,即便蒲坂偏师之利,也不至于在那等要紧时刻,突然撤军!”
说到这儿,苟武的一部分不解算是解除了,但伴随着的是更深的疑惑,沉吟少许,以一种不确定的口气道:“莫非是枋头出事了?”
对此,苟雄哪里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很快笑道:“不论是何缘由,早晚可知!眼下最重要的是,氐军一撤,河东危机宣告解除,长安与元直那边的顾
虑,将大大减轻,我军可以放心经营关中了!”
“二兄所言甚是!”苟武笑了:“还请二兄城内叙话,关于氐军,我正有议相商!”
在安邑前前后后也待了将近一年时间,入城之时,细致地看了看城中的情况,到处都是战争的痕迹。战事紧急之时,氐军城外毁墙,苟军则在城内拆屋,以充当防御工具.......
对此,苟雄忍不住再度发出感慨:“这一仗打得艰难,安邑城能守住,实在不易啊!”
闻言,苟武认真地答道:“安邑城池虽然坚利,但毕孤处平原,四面无险,一旦为敌军大举寇入,显然难以承受大军围攻。
要固关中,河东不容有失,要守河东,安邑城防打造得再坚实,也不足以承载整个河东的安危,一旦受困,早晚必为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