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墨汁般漆黑，带着无尽的邪恶与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李笠静静地站在书房中央，他的身躯被一团黑漆漆的雾气所包裹，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那团黑雾不断翻滚、扭曲，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华烨的神经瞬间变得紧绷起来，眼前的景象令她毛骨悚然。

她紧紧依靠着虚之，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虚之将她揽得更近了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这气息，怕是比你还要强上一分，你有没有把握胜他？且能全身而退？”

华烨紧张地抬头看向虚之，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她知道这场战斗的危险性，但她更关心的是虚之的安危。

虚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团漆黑的雾气之下的李笠身上。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对手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料。

“是有点棘手！我竟然忘记了这皇城之下镇压着一个魔头，他一定是得到了那个魔头的力量相助！”

虚之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懊悔。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现在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应对这场危机。

只见他缓缓地将手伸到那团漆黑之中，轻轻地拨开它，随着那团漆黑逐渐散去，一张原本就狰狞的脸显得愈发恐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嫉妒和仇恨。

“华烨，本宫可是西楚的太子啊！日后西楚的天下都是本宫的，本宫对你一直礼数有加，你说说看，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家伙！”

李笠的语气变得异常张狂，似乎完全忘记了前世发生过的一切。

“我师傅怎么就籍籍无名了？之前只知道你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没想到如今你竟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华烨被他气得差点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发闷，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一旁的虚之更是额头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

面对李笠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华烨再也无法忍受，她怒声骂道：“李笠，你这样做人还有没有一点点良心！”

紧接着，她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地细数李笠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

“当初是谁花言巧语地哄骗我，又是谁强行给我灌下那碗避子汤？”

“又是谁放任那些宫里嫔妃，将我好不容易怀上的胎儿，打下的？”

“又是谁每夜都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的床榻之上，夜夜笙歌？”

“又是谁……”

“够了！华烨！”

那一声声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质问，那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的呐喊，让李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再也无法继续伪装自己，因为他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愿承认那些令人发指、丧心病狂的事情竟是出自他手。

“够了！这怎么能够啊……”

华烨用尽全身力气扯着自己的喉咙，声音沙哑而又凄厉。

“你命你的羽林卫击杀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天，本想一死了之却又重生回了未识你之前，你觉得我华烨还会重蹈覆辙吗？”

虚之心中百感交集，毕竟华烨的前世与自己并无关系，原本想要豁达一些，但内心深处依旧难以释怀。

\"华烨，都是我不好，是我被那权力熏了心所迷惑，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如果不是我哀求那个恶魔，我们根本不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李笠的眼眶泛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哽咽而又阴森，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听到这些话，虚之再也无法忍受，他温柔地将哭得撕心裂肺的华烨轻轻放在一边，并施展出一层结界将她严密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