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摇摇晃晃快要散架了的木纸鸢，在华烨的上空盘旋了许久，最终跌落下来。

被华烨举手一伸便落进了她的掌心中，那木纸鸢接触皮肤的那一下，便自动拆散在她的掌心，一张细小的宣纸摊开在她的眼前。

「华烨，你还想躲到几时？」

那字迹再熟悉不过了，可柔可刚挥笔间那浓烈的爱意参杂着刺骨的寒意，笔触有些重有些浅，那些文字看起来有些瘆人。

“这距离京都隔了不止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居然越过结界跌落在你的手中，这京都怕不是也有本殿这样的人物？？”

虚之笼罩住华烨的整个身影，居高临下低眉顺眼看向摊在她的掌心的纸条。

“我刚才也在疑问哪里来的东西，打断我的修行！”

华烨将手中的纸条用食指捏碎成了一团青烟飘散在空气中，隐约能看见她指腹上冒出来的火花。

“这才学了御火术多久，这么快就能轻易掌控大小了，不愧是本殿挑选的徒弟……”

虚之勾着嘴角微微一笑，冷俊的脸庞舒展开来，看起来有些许平易近人的样子。

华烨不由地白了一眼，衷心吐槽着道：“虚之师傅，我可没见过天天陪床的徒弟过？”

“你便是本殿挑选的夫人，这样说你可欢欣？”

他的大手揽上她的细腰，将她往他身子带去，一把横抱在他的胸前。

华烨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轻咬一口道：“连我华府的门都没跨过，还想我当你的夫人妄想！”

虚之只是用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那越发英气勃发的脸庞，不紧不慢吐出几句话。

“可本殿人也睡过不知几回，我想烨儿也不会在乎那一纸婚约。”

“也是一纸婚约能有什么约束效应？”

华烨那双丹凤眼低垂，顿时变得黯淡无光起来，眸底尽是一片荒凉，有种寸草不生无力感。

那双眸底的一切都被他尽收在眼底，难得温情地看向她。

「上一世，你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