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到处都是伤残的士兵,城中的百姓早已迁徙到了日宿城中。
街上只有因为疼痛而哀嚎的声音,这星宿城比平常显得更加的荒凉和凄惨。
风沙卷起满天的黄土飘浮在半空中,沙粒随风飘扬散落在城中的每个角落。
华烨捂住口鼻迎着风沙走在大街上,寻找一处安静祥和之所。
那一抹晕染开来的白粉色特别亮眼,左年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她的身影。
他飞奔过来一把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一处无人居住的土房中。
独特的木质清香沁进口鼻,华烨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任由他牵着。
“你干嘛?我饼都掉了……”
华烨抬眼瞪着他眼底尽是戏谑,有一种勾人心魄的味道。
“你把脸遮住了,太招人了!”
“什么?”
华烨直勾勾盯着他,他一本正经说着脸微红着,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
“这身衣服换了,太显眼了些!”
“我觉得挺好看的呀,难道就因为它显眼,我就不穿了吗?”
左年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语,支支吾吾半天松开她的手说:“你要是想穿,你便穿着吧!”
“莫名其妙!”
华烨捡起地上的馍拍了拍,又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你爹安排我们去探敌营,你随我去做准备,部署一下怎么进行?”
“直接去了再说,不就是摸哨好办得很。”
华烨生咬了几口馍感觉噎得慌,她拍了拍胸脯哽着说:“水水水……”
还没反应过来的左年,就被她伸出的手夺了腰间的水袋,用嘴咬开塞子咕噜几口下肚。
“差点没噎死我!”
「华烨有时又觉得你成熟稳重,可有时却胡闹幼稚,到底那个才是你?」
左年低头望着她被噎住的滑稽模样,不由得心里发闷。
“你慢点吃,像没吃过饭的似的。”
“你这张嘴要是当个状师,肯定把把都能告赢。”
华烨塞住水袋丢进了他的怀里,鄙视地看了他两眼。
“我先谢谢华大小姐的夸奖,等我卸甲归田时,状师倒是个不错的营生。”
外面风沙越来越大气温骤降,天慢慢黑沉下来,木门被风吹得嘎吱嘎吱作响……
对于现在五官异于常人的华烨来说,有些刺耳,立马蹲在地上,塞住棉花的耳朵又用双手捂上,才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