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她盖好褥子,这才轻松下来,又用手帕轻轻擦去她脖颈处出流的虚汗。
太子李笠站在窗下久久都没有离去,重明将药带了过去,手里还多了件狐裘大衣。
重明将药递给了舞刀:“一副两餐,文火慢煎!一日两次!”
正在烧火的舞刀,被突如其来地的声音,吓得刚拾起的柴火掉落在地上。
“你小姐的药!”
重明看着哆哆嗦嗦胆小的舞刀,不由地语气放平和些。
“哦,好的!多谢重护卫!”
舞刀战战兢兢站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药,翻箱倒柜将煲药的火炉子和药罐寻了出来。
熟练地生起过,拿起小扇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煲着药,小扇子拼命扇着。
“殿下,夜里天寒把这披上。”
重明自然将狐裘搭在太子李笠的肩上。
“你先退下休息去!”
李笠将狐裘的绳结系上,对着他摆了摆手,站在华烨的窗前久久不愿离去。
“是,殿下!”
重明翻墙回到隔壁躺在床上合衣而睡。
剑舞换了一个又一个热毛巾,迷迷糊糊坐在床边上睡着了。
放心不下的李笠,又悄悄摸了进去,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拿掉华烨额上的帕巾,用手背探了探温度。
见温度降了下来,他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桃花眼一下失了神,整个人像散了似得一下坐在床边。
这一坐把瘫睡在地上的剑舞惊醒,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第一反应先探自家小姐的额头。
“烧退了些……”
才发现坐在床边的太子殿下,惊讶地问:“殿下,我家小姐醒了见您,会动怒的。”
“本宫知晓,需你这奴婢多言,去看药煎好了没?”
李笠桃花眼微眯,言辞犀利板着个脸,瞄了一眼熟睡的华烨,语气又软了几分。
剑舞连连端起水盆退了出去,躲在门边打开一丝缝偷瞧着。
李笠坐近靠着她,微微弯下腰,用他白皙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丝。
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就在眼前还那么宁静,李笠低头将自己绯红的嘴唇印在她的额头。
用手指轻点解开了睡穴,然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