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一时冷到了极致,尤其是对他俩来说。
祁越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刚想开口跟良贵妃解释她刚才的问题,门口就传来了太监通传的声音。
“禀殿下,萧将军,肃王爷说是已经找到偷他令牌的人了,此时正在勤政殿等候发落。”
里屋的几个人听到这话,瞬间有了精神。
勤政殿内,祁肃渊站在殿侧,等待着皇帝下朝。
祁越等人赶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到了还未来得及退下朝服的皇帝。
他抬手免了众人的礼,大步跨进殿内。
祁肃渊垂眸走到殿中,拱起双手:“父皇,儿臣昨晚夜擒偷盗之人,今日特意押来听候您的发落。”
他身后站着一个被侍卫押着的女子。
女子虽然低着头,但萧茉进殿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瞪着双眼,从震惊到不解再到生气失望,只用了一瞬。
皇帝眉目庄严的看着祁肃渊和他身后的女子。
“犯人是谁?抬起头来。”
萧香似乎是被吓惨了,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皇帝还没看清她的脸,她就又垂了下去。
皇帝冷冽的目光沉了沉,虽然没有说话,但光是眼神就让人胆寒。
祁肃渊看向萧香,手下的人秒懂他的意思,将萧香按跪在地上。
“放肆,皇上让你抬起头来,没听见吗?”
萧香哆嗦着身子,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就在祁肃渊再次发话想让人强迫萧香抬头的时候,萧茉看不下去上前阻止了他。
“肃王的意思是臣妹偷了你的令牌来刺杀臣?”
她假装没忍住的笑了一下:“她都快被吓疯了,殿下是没看到吗?”
祁肃渊抬眸看向萧茉,也笑了下:“萧将军的意思是她吓到了就不是凶手了?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呢?”
祁闵修坐在萧茉身边,目光在祁肃渊和萧香两人身上辗转。
“不知道皇兄要出示的证据是什么?光带个人来又不说清楚,确实很难让人信服。”
祁肃渊看着他,走到殿中向皇帝禀明着事情的经过。
大概意思就是他的人调查到昨天清晨有一个穿蓬带帘的女子拿着令牌去肃王府的暗卫营调动了几名暗卫。
而他丢失令牌那天来过肃王府的人里只有萧香一个女子。
他顺藤摸瓜,派人跟踪,终于亲眼看到了萧香把令牌拿出来。
“这些可以当成证据吗?”祁肃渊挑眉看向祁闵修和萧茉。
一直默不作声的祁越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了一眼萧香。
“萧二小姐是个深闺女子,哪里懂得这些,保不齐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一直愣愣的萧香听到祁越帮自己说话,如死水般的眼眸瞬间有了星光。
她缓缓抬起头来,委屈的看向他。
祁越却没有和她对视,而是起身走到了祁肃渊身旁。
“父皇,此事蹊跷太多,还是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这么久以来,这是祁越第一次站在萧香这边帮她说话辩解。
她感动的不行,眼泪像不要钱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