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昨晚回来了,所以我特地去买了些她喜欢吃的炸芝麻圈。”墨羽沫说话的当口已经开了门,正好将听了此话正欲逃离的闻人朵推进屋里。
“沫沫,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闻人朵硬是把着门,不让后进的妹妹将自己挤进去。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在一个非亲戚的异性家里过夜,这事闻人妈妈肯定跟她没完的!
“喔?”墨羽沫睇去一个暧昧无比的眼神,凑到她耳朵低声道,“是不是昨晚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呀?”
“哪有!你别乱说!”闻人朵大怒之下放开了抓着门把的手,被墨羽沫顺势推进了屋里。
“朵朵!”闻人妈一见自己的大女儿回来,直接飞扑了过来给了一个有力的拥抱,如果不是闻人朵及时制止,闻人妈不会吝啬于一个吻。
事实上闻人妈不见得有这么热情的,要知道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外交名媛,因为她是独女,所以闻人朵的外公才要求她们两夫妻生的第一胎无论男女都得入闻人家门下。只因听说昨晚女儿一直没回来,导致闻人妈妈一整夜兴奋得没法入眠,这才好不容易把女儿给盼了回来,还管什么矜不矜持的。
“快说说,昨晚有没有怎么样?”闻人妈妈兴致勃勃地拉着女儿坐到餐桌上,一抛往日的美妇风度,雀跃得像个讨喜的小孩。
“什么怎么样?”闻人朵撇撇嘴,拿过墨羽沫递给的牛奶浅尝了一口。
“唉呦,就是那个呀,那样那样呀,你昨晚在别人家里睡,孤男寡女的那样……”闻人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差点嘴角都解释得抽筋了。
“哪有怎么样,不就是睡觉吗?”闻人朵翻翻白眼。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有没有那样?”闻人妈兴奋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怎一个心急如焚能了。
“噗!”一口白花花的牛奶喷了出来,还好闻人朵有注意分寸,把牛奶喷到了地上。
闻人朵这回算是明白自家老妈说的是哪回事了,瞪了一眼干巴巴瞅着她的老妈,闻人朵只差没发飙了。
“我昨晚发烧了,才睡在别人家里。”闻人朵忍不住大声起来。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开窍。”闻人妈妈撇了撇嘴,很是懊恼的样子。
闻人朵怒眉挑了挑,连她发烧都不关心一下,哪有这样做人妈的,恨不得自己女儿被“嚓嚓”。
“不是吧,那人没趁机搞你?”墨羽沫很是直接地截破了泡泡。
“墨羽沫!”闻人朵大吼一声,眼神势要将面前长相甜美的妹妹撒碎。
“等等,先接个电话。”墨羽沫有很一套地防住了自己暴力大姐的火气,拿起振动中的电话到一旁接听去了。
“喂,学长——哦——可以,哪里见?——好,我这就去。”
墨羽沫接完电话回眸冲两人甜甜一笑道:“我有约,你们慢慢吃吧。”
看着小女儿远去的窈窕身影,闻人妈妈一摇头一叹气:“看看咱们沫沫,多受男人欢迎,在异性面前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哪像你,都什么年纪了,连个正式的……”
“妈!”闻人朵拍桌而起,“谁叫你跟外公他们给我取了这么个名,闻人躲!他们听到我名字都躲光了,要不就是个个噤若寒蝉!”想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于这话,闻人妈`妈早已听怪不怪,耸耸肩不了了之。她很清楚女儿的这个脾气,从不认为自己哪里对或错,依着性子行事。家人一说异性交往一类的问题,她就全推到名字身上。
“学长,今天怎么有雅兴请我喝早茶了?”墨羽沫一坐下就是一句调侃。
“好说歹说咱们也是快六年没见的‘青梅竹马’吧,有空不请你请谁去。”于泽笑着调侃回去,“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咱们高校的‘黑萝莉’出落得更是动人了。”
黑萝莉是墨羽沫在高中时期,因为外貌甜美出众,萝莉般无害,内心却腹黑无比而得的外号。她就像一个满是毒剌的肥美香肉,即使再饿,忍不住咬下去的话就只能沾了一嘴剌却碰不到美味丝毫。墨羽沫在上高一的时候,于泽刚好在那毕业,说来也算得上是她学长。他可是有在她手上吃过点亏的,只是后来知道她是闻人朵妹妹时,就没对她有过什么主意,继而成为了朋友。
若说哪个女人实实在在地存活在于泽心中,除了他家人就是闻人朵了,其他的不过是云烟。至于他为什么会对闻人朵情有独钟,只因很小时候的一出女对男式的“英雄救美”。
那时才六岁的他因为一时口气大,被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围攻,十岁的她孤身为他打倒了所有意图伤害他的人,小小的他完全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从此心里埋下了个她。又因为墨家是于父的得力臂助,两家常有来往,他也因此有幸常去她家观光,并且常常以小弟之名跟在她后面打秋风。越是和她相处,越是发觉她的魅力竟如磁石般地吸引着他这根铁,想摆脱都摆脱不了,直到高中毕业后,他被送到英国学习。那时才知道她只是把她当作隐形人般,他离开之后,他是从墨羽沫的口中得知她根本不记得他这号人物,闻人朵身边的小弟从来就不会少,所以哪里会知道哪个小弟跑掉了。听到这话时,仿佛万年冰霜浇在了他身上,令他全身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直到现在重新遇见她,并重新融入到她的生活中,他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你这张嘴还是没变。”墨羽沫睨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问,“找我是不是关于姐姐的事?”
“你也还是这么直接。”于泽笑笑,向服务生招了招手,“这么早叫你来,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先点些东西吧,免得你说我没有绅士风度。”
墨羽沫点了些点心和热饮,看到对方也点完了,笑得很暧昧地问道:“昨晚有没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能怎么样?”
“跟我姐口气一样,我就不信你会乖乖做个正人君子,不去趁虚而入。”墨羽沫对他的托词很是嗤之以鼻。
“咳咳!”于泽知道被揪了鞭子,干咳了两声,他当然不会是个正人君子,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是能免的,不过他也不会把自己摊开了让人瞧个清楚。于是转移话题调侃道,“为什么这么想,难道你想嫁了?没问题,要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富的贵的你说便是,我介绍的保证你满意。”
“哧!”墨羽沫只差没喷出嘴里的食物,笑道,“你那些猪朋狗友还是免了吧,我自己有长眼睛还不需要你这个待定姐夫来操心。”
“说的还真是……”让人心寒呀,待定唉……于泽吸吸臭子,很是不满她这话。
“怎么?”
“没怎么,我在想,如果我不是你的内定姐夫你干嘛那么帮我?”
墨羽沫耐人寻味地对他笑了笑,让他扭捏了好久才道:“如果昨晚上你真把我姐做了,那你正式成了我的内定姐夫了。”
“吓!?”听了这话,于泽只能干瞪眼地发懵了。果然,不愧是黑萝莉,连自己的姐姐都敢这样出卖。
“如果你不直接把她干了,而是按部就班想等到她开窍,那你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了。如果她会开窍还会等到你回来?”墨羽沫很尽责的提醒他,对付她姐这种人就得是这种先下手为强的办法。
“这……不太好吧?”于泽脸部僵硬,他还无法吃得消这种斩立决的办法,虽然他也有想过,但当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一秒也不到就被他否决了,他不想伤害到她,除非是她自愿的。“你姐她不会还是,真的是处……”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这还真算是他所见过的最最惊人的奇迹,毕竟现在都什么高速年代了,而且她看起来并不会像是少有的保守异类。
“你想得没错,我姐是有很多异性朋友,不过都是兄弟嘛,像小苏,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想法跟你一样,如果他当时肯按我说的做,现在就轮不到你打我姐的主意了,或许他们连孩子都生了。”
于泽阴沉着脸,虽然她说的话没错,可他就是不爱听,即使是形容也不行,那会让他不自觉地去联想,内心的怒潮会莫名狂涌。
“我又不是他,那个傻瓜自己不会把握罢了。况且,我现在跟她相处得很好,发展得也很顺利。”
“自欺欺人可不是好现象呀,你了解她多少?”
“除了暴力之外也很小女人……”
“我是说我姐的想法,你了解吗?她可以忘掉你一次怎么就不能忘第二次?我姐的记性可不好,尤其是对异性。”墨羽沫冲他邪邪一笑,在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然后继续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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