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古拉催促道：“什么情况？接着说啊！”

苏烈皱眉道：“他说他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吸收了别人完整的记忆和灵魂……”

“如果一个空白的智能AI，将你伽古拉的灵魂和记忆全都注入进去之后，他是原来的那个AI还是成了你伽古拉？”

“可是……他不是说他在那之前就已经诞生了意识么？他并不是一片空白啊……等等！你的意思是，虽然他知道他吸收了别人的灵魂，但是他的思想方式和思维已经其实变成了那个死去的冒险家？！”

苏烈摸着下巴：“有这个可能……”

……

“你放屁！你懂个屁！”欧布对着苏烈咆哮道。

“我懂~~~而且我还懂程序，在我看来，你的情况可能比苏烈说得更加糟糕呢~”

这时，结名踩着石之翼出现在了苏烈的身旁。

“啥意思？”苏烈好奇地问道。

结名看着欧布，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给苏烈解释。

“吸收了如此多生命的灵魂以及记忆，怕是连他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这么庞大的记忆，会让他的认知出现混乱。他说他在吸收了那个冒险家的记忆之后，知道了外面广袤的世界，于是诞生了离开的想法。”

苏烈瞪大了眼睛：“啥意思……”

“你说……一个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自由的圆环，会产生‘我想要离开这里’这种想法么？而且，他在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一直停留在了山顶上……他说外面太危险了，他要变强之后再走……”

随着结名的话音落下，不管是苏烈还是伽古拉还是欧布，全都陷入了呆滞中。

“从他后面的一系列行为来看，他似乎早就成了一个记忆和执念的聚合体……一个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获得自由的执念聚合体……喂，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我是光之环！”

“不对，那是别人对你外型的称呼。我说的是，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欧布愣了一下，似乎陷入了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中。

“你的身体叫欧布，你的意识叫光之环，我也可以叫欧布，他也可以叫光之环，那么拿掉这个代号之后呢？”

……

……

苏烈瞥了一眼身旁的结名，忽然感觉眼前这一幕有些眼熟怎么回事……

结名微微侧头，俏皮地对苏烈眨了眨眼，随后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对方。

“我还可以叫蒂斯洛宁。”

……

“那伽古拉也可以叫蒂斯洛宁。再将这个代号拿掉呢？”

“阿比盖尔”

“再拿掉呢？”

“津川爱美”

“再拿掉……”

“艾伦……”

“再……”

对方似乎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旋涡中，开始机械地回答起了结名的问题。

……

……

随着结名和对方的的对话进行，苏烈和伽古拉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之前还觉得对方有问必答，是因为他还有后手，所以底气很足。

但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真的有些不正常……

而结名的不断提问，似乎真的卡到了对方的bug……

正常情况下早就应该不耐烦的事情，他却一直在机械地回复着结名的问题。

苏烈传音道：“结名，你继续，不要停，我去把那些冒牌奥特战士已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