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烈在主卧中找到了两个喝得酩酊大醉，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老头。

而他们的脚下，则是一地的竹签和空的啤酒罐子。

……

苏烈转身在院子中找到了扫帚，和畚斗，回到屋子中开始收拾了起来。

……

或许是扫地的声音吵到了两个老头，两人一起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嗯？天亮了？”老吴迷迷糊糊地撑着床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

孙道长看着正在打扫的苏烈，笑呵呵地点头道：“你看起来状态好多了啊~~”

苏烈放下扫帚和畚斗，行了一个稽首礼：“多亏了道长的提醒。”

孙道长笑着起身：“嗯~~昨天你还漏了我许多签名呢~~嗯？”

苏烈笑道：“行~一会儿我就给您签满！”

“等等！为了防止有人说我是骗子！你再帮我录一段视频！”

……

……

苏烈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老头儿……顺杆爬的本事儿也不弱啊……

……

离开道观，老吴好奇地看向苏烈，明显能够感觉到走在身旁的苏烈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老吴好奇地问道。

苏烈笑道：“昨晚我想了很久，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我发现，光之力和黑暗之力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样的。一个让人充满负面情绪，一个让人积极向上，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人造成影响。”

“本来我想彻底放弃黑暗之力的，但是我又觉得不对，黑暗之力也是源于我的自身，放弃了黑暗之力，不是放弃了我自己的一部分么？到时候，我真的还能算人么？”

老吴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苏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觉得那帮奥特战士们都太过善良正直了……”

苏烈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他们实力很难提升的原因吧……或许也正是因为人的复杂性，所以才能创造出诸多奇迹啊……”

老吴点了点头：“所以你做了啥？”

“我想，既然黑暗之力和光之力都会对我造成影响。那不如我将这两种能量全都弄出体外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对我造成影响了。不过可惜……我失败了……”

老吴作为一个好捧哏，立马问道：“失败了？”

“嗯，两种力量源源不断地产生，根本排不空。这时候，我又想起之前孙道长和我说过的话，不要到倒果为因了……”

吴云升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见老吴明白过来了，苏烈立马点了点头。

果然！师父悟性也不错啊~~

“到底是啥意思？老道士一天到晚装神弄鬼的，你也这样是吧？！”

……

“不管是光之力还是黑暗之力，都是源自内心的。是我自身产生了这些力量……而不是这些力量影响到了我……它们只是放大了我的情绪而已……我才是因，它们只是果罢了。这样说您懂了吧？”

“人是复杂的，有善的一面，自然也会有恶的一面……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我的内心其实一直都产生过很多奇怪的想法……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我也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想都不准想……所以在压抑之下，反而让那情绪开始放大了起来……”

“……”老吴眼神莫名地看着苏烈，沉默不语。

“……咋了？”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苏烈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也没啥异常啊……

“难怪那个老东西想和我抢徒弟呢……悟性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