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妨听听,你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一个外人,如今连孩童都知晓避嫌,可您倒好,上赶着倒贴!我文安候府可没有杨家这样的亲戚,这些年的银子自然要还,至于杨家还不清的,看在母亲您的颜面上,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的算了!”祝卿安历声道。
她知道母亲糊涂,却不知母亲竟然这般厚脸皮,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仅不紧张害怕,反而还能义正言辞的来找自己理论。
“混账!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的!我告诉你,你将那些银钱还回去,给我亲自去杨府道歉!不然...”
“不然如何?”
只见永福院院门口站着一道清俊的身影,正是刚从府衙回来的文安候杨恒。
杨恒一身黎色官袍,头戴官帽,腰间挂着一枚白玉,脸上带着薄怒,也不知听了多久。
瞧见父亲,祝卿安起身行礼,神色恰到好处的显出几分委屈来。
水时雨瞧见来人,却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任何心虚之色。
“祝恒,瞧瞧你的好女儿做出的事情,这件事当年也是你点头答应的,怎么,现在要反悔不成?”水时雨扬声质问道。
祝恒在外也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当年妻子身怀有孕,在得知妻子接济杨家的时候,他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是愤怒的。
可妻子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他,为了他们的孩子,他这才妥协,而这么多年,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如今事情竟然被女儿得知。
“父亲先看下账目吧!”祝卿安从浮光手中接过账本递给父亲,上面早就清清楚楚的写着母亲每年每月拿了多少府中公款接济杨府。
祝恒一看,这不看就罢了,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祝恒的确知晓妻子接济杨家,为了避免和妻子的关系恶化,他的确是应允的。也曾听管家提及过妻子的支出庞大,但祝恒总觉着,他们文安候府富足,那么点开支不足为惧,却不知竟然是这样一笔庞大的开支。
夫人每月接济杨家的数目,比文安候府的开支都要多,何其讽刺。
“夫人,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祝恒捏着账本,手背因为用力显露出青筋来,哪怕如此,祝恒也极力控制着声音。
水时雨没想到祝恒是这个态度,她想起那一步步庞大的银子,眼眸里闪过心虚。
却依旧挺直胸膛“解释?我需要解释什么?这件事是你应下的,怎么,现在要出尔反尔不成!”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是如此冥顽不宁!”祝恒将账本重重砸在桌上,吓了水时雨一跳。
“他杨家过的什么日子,需要这样的接济,怕是我起我文安候府都要奢侈风光!我是应你接济杨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你可以如此挥霍,将我当成傻子!”祝恒高声责问。
“只是点银子罢了,府中还不是照常过!若不是你,我和宇哥怎么会错过,更何况,我和宇哥清清白白,这是你祝恒欠我们的!”水时雨依旧没认清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