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加心安理得，她不断安慰自己，我已经很努力了，努力最终没换来好的结果，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是吗？

哪怕已经无数次给自己做了心理预设，当郑艺琳看到金世明失望万分的眼神，听到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时，她依旧感到难受万分。

不同于高强度练习中浑身骨头快要散架的那种疼痛，也不同于迟迟无法追赶上其他练习生时那种心急如焚的苦楚，这是种自己的存在被遭到了否定，仿佛整个人被揉成一团废纸丢进垃圾桶的绝望。

相较于此刻的难受滋味，原本感觉难以忍受的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

我真的为了出道倾尽了全力吗？真的有做到足以无憾无悔的程度吗？

答案显而易见！

郑艺琳伸手抹去眼泪，缓缓抬起头。

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用发绳重新扎起。

留有婴儿肥的稚嫩脸庞上，流露出了强烈的执拗和渴望。

“对不起！下次月度考核，我一定会晋级到级！”郑艺琳鞠了个躬，大声地喊道。

D娱乐的出道名额，她势必要占有一席之地！

……

一个人的精气神，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

此刻郑艺琳所展现出来的精气神，就与刚才判若两人，好似发生了一种蜕变。

金世明心里甚是欣慰，隐约还有种莫名想要落泪的多愁善感。

看着这些年轻、稚嫩、青涩的女孩们，一点一滴地成长，努力散发出她们的光芒，他真的有被感动到。

或许，这便是养成的乐趣所在吧！

“孩子们，你们觉得，我所想要打造的女团，应该是个什么样的艺人团体呢？没关系，畅所欲言即可，这个问题并不存在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