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般的血腥味缠绕在两人的唇中。
裴妙一边害怕一边想跑。
怎么预想都没料到,霍选居然会选择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之后呢?
霍选会怎么做?
把她关起来?像以前一样把她困在阁楼或是房间,寸步不能离开?
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钻入裴妙体内,因为未知的恐惧,蒲扇黑长的睫毛飞颤,一双凤眸蓄满惊慌的神色,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的脸庞,却只有无限的恐惧。
这才是真实的霍选,他绝不是克制守礼的绅士,而是一个占有欲爆棚善于伪装的黑心莲。
当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用尽各种办法得到,哪怕是囚禁。
“嘶……”
裴妙狠狠咬破了霍选的she,尖。
味道是腥甜的。
霍选松开了她,白到病态的脸上满是颓靡的红,指腹轻擦拭掉血痕,按到她苍白的小脸上。
绯红的唇瓣勾勒出阴诡的笑:“妙妙,你在害怕我?”
那双狭长幽暗的眸充满了危险,好像裴妙说害怕,就会迸射出滔天怒火般。
裴妙双腿发软,强忍着压抑在深处的恐惧,深深吸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没有。”
“你撒谎。”霍选银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怒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慌的,眼睛一片猩红,像是一个面目可憎的野兽。
“裴妙,你真的没有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霍选犹如毒蛇般阴恻的眸紧紧盯着她,皱眉又微眯,充斥着压迫与霸占:“你为什么,又要回来接近我。”
“想再玩我一次?”
“还是很有成就感?”
他释放的危险气息实在太浓烈了,裴妙本身在灵魂深处就对他有应激反应,此时更是紧咬着牙关,眼尾沁出难过的泪水,但说不出解释的话。
她要怎么说?说自己是为了完成任务,获取健康的身体,被逼无奈?
还是说,自己被控制了,当时她根本没有退路,只能选择伤害他?
“说话。”霍选冰冷的吐出两个字,仿佛淬毒般刺入裴妙的心里。
浴室内的温度降到零点。
冰冷寒森的话更是狠狠刺进了裴妙的心脏,暴起青筋的手指狠狠掐住了裴妙娇嫩的脖颈,裴妙被迫与他直视。
“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霍选阴恻恻地笑着:“平常跟陆召、傅声琢,你话不是挺多的吗?”
“怎么到我这,就没话说了呢。”
手臂稳健有力,竟然将她从地上掐了起来,双脚离地。
窒息疼痛,裴妙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挣扎着去攥他的手指:“……松开,霍选!”
霍选纹丝未动,仰着头,欣赏着她痛苦无助的表情,心脏越是刺痛,反而越用力。
“裴妙,这就害怕地哭了。”
裴妙被掐得踹不上气,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更像是消失殆尽。
肺部被无形的手狠狠掐着,能吸入的氧气屈指可数。
苍白的小脸憋红,她难受得额头都暴起了青筋,冒出来的冷汗。
最终,
还是不忍心,
霍选松开了她。
没有支撑点,裴妙无力地跌落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拼命汲取更多的氧气。
脸色稍微好转。
白皙柔弱无骨的手指撑在地面,指尖泛着青,平添一种支离破碎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