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裴妙皱眉,气得牙痒痒。
上面别说两条杠了!
一条杠都没有!
翻到包装盒看了眼生产日期,裴妙气笑了。
过期两个多月了。
什么破药房,验孕棒都卖过期的。
“咚咚咚——”
“妙妙,妙妙。”
外面传来裴树光的声音。
裴妙不敢耽搁,把验孕棒收起来用纸包着丢进垃圾桶,才出去开门:“爸爸,怎么了?”
“我晚上得去趟A市,你要一起去吗?”裴树光脸色严肃,他刚刚接到电话,公司有一个重要项目到了关键节点,投资方却拒绝拨款,要求他过去一趟详谈。
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这个项目重大,马虎不得,裴树光当机立断,今晚就买机票过去。
A市……
裴妙一愣,浑身的血液倒流,脑海中闪现出霍选那张阴鸷病态的脸,她指尖发颤:“我,我不去。”
“也是,你刚大病初愈,就别跟着爸爸折腾了。”裴树光眉头一拧,想起陈珠玉,又缓缓道:“如果你奶奶来家里为难你,直接报警就好。”
这是彻底决裂了。
裴妙脸色不太好地点头,说出的话像是再用气音发声:“好。”
这件事棘手,裴树光着急,也没注意到裴妙的不对劲,叮嘱了几句又塞了一张黑卡,就匆匆回房,收拾行李跟文件。
A市……
裴妙抿唇,坐在床沿边沉默,目光垂落在左手虎口的位置,这里有一个咬痕,是霍选咬的。
这是第一次的时候,他情动到失控咬下的。
他咬着她的手问:“疼不疼?”
她说还好,然后霍选放纵难耐,充满情欲的脸上流着热汗,滴在她的脸颊上,她也掉入温柔乡,紧紧抱着他……
过往的甜蜜,现在如针扎进裴妙的心里。
鼻尖猛地一酸,她捂着眼睛趴在床上,咬着唇哽咽。
霍选肯定恨死她了。
………………
昏暗阴沉的地下室,微弱的月光透过铁窗照进来。
裴妙麻木狼狈地躺在地面上,四肢都被禁锢,嘴唇干涸苍白。
外面传来阴鸷可怖的脚步声,骤然,一双泛着白玉光泽骨骼分明的手指打开了铁门。
裴妙瞳孔逐渐有了焦距。
霍选从铁锈斑斑的铁门踏进来,他面容清贵宛若仙谪,踩着搞定皮鞋一步一步朝着裴妙逼近。
裴妙颤栗,害怕地从地上爬起来,她赤着双足,连连往后退。
霍选唇边溢出一丝阴森讽笑,让本就覆盖一层寒霜的脸庞阴鸷得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他居高临下,如同蔑视蝼蚁,恶狠狠掐住了裴妙娇嫩的脖颈,用力将她掼到墙壁上。
瘦弱的脊背与墙面相撞,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眼泪刚落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盈盈握住了裴妙的脖颈,虎口卡在她喉咙处,力度不大,却让她感觉到窒息。
裴妙咬着唇不吱声。
霍选冰冷的唇瓣紧贴她的耳廓,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猝了毒:“裴妙小姐,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可惜啊……”
裴妙害怕与他对视,偏过头,指尖狠狠掐进手心,唇内的软肉被她咬破,血溢出红唇。
张口就是嘶哑,带着哽咽:“我,我没有真的想你死。”
“呵~”
冷笑声淬了冰,那双偏执阴鸷的眼神要是能杀人,裴妙早就死了千次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