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过往的一幕幕,当时已有心仪的儿郎,对镜自照时何不糊糊涂涂去求长辈应允。
虽然都是嫁给安昭然,但是有家人长辈撑腰,自己的一生会过得很好、很好。
一步错步步错,太子不近女色冷漠无情的名声在外,自己怎么会觉得自己能行呢?
过往种种仿佛大梦一场,如今曾经看着芝兰玉树的有情人已经面目全非。
种恶因结恶果,是苦是咸只能自己熬。
“谢祖母。”
她标标准准的行跪拜礼仪,头磕在地上站起来时,老太太总觉得她与以往有些不同了。
“往后你好自为之,莫要想着能打着我虞府的招牌耀武扬威。”
“是。”
老太太的教训,无论说什么虞可星都乖乖应是,很快她就被老太太让人带回她的院子里禁闭反省。
虞泽文当夜高烧,好在第二日终是熬过来了,醒来后很是颓废,汤药还是二太太苦苦相劝他才咽下去。
府医直接就在他的院子里住下,轮换着值守,每次换药二太太看着都红了眼睛。
看宝贝儿子眼神麻木空洞,没有活下去欲望,二太太就更恨虞可星。
从虞泽文的院子里离去后,就立马跑到虞可星的院子里责罚人。
那是她亲生的,都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加之虞可星做的事实在难引人有好感。
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阻止她,临近的几个院子里听到有惨叫声都当没听到。
“娘亲,我三姐呢?她怎么都不来看我?”
虞泽文出事后都躺在床上,家里的重要成员开始每天都来看他。
自己从天堂跌到地狱,不想见那么多熟悉的人,这之后就只有母亲天天过来。
心情过于复杂,如今他才想起亲姐姐,至于护主不利的贴身小厮,早就被二夫人活活杖毙。
他知道这事只觉得心中畅快,从小一起长大,罔顾自己对他那么好,有危险都不知道挡在自己前面。
若当时他能机灵点和自己对调衣服,或者早点发现危险,自己又怎么会沦为残废。
二太太眼中的怒火虞泽文瞧得清清楚楚,他有点不解。
眼皮开始不受控的狂跳,总觉得母亲会说出些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来。
“娘……”
想到儿子之前那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有个寄托,哪怕是恨,也能支撑自己的宝贝积极治疗。
“那些匪徒根本就不是老手,也不是故意在那蹲点要算计你的。
他们初出茅庐没有经验,都在打退堂鼓,都有人害怕准备要撤退,没想到偏偏遇到了你。
他们觉得是天意,你带的人手又少,所以这才下定决心动手。
如果你不去送那个孽障,直接就和那帮畜生错开了,根本不用招此大罪。
我的儿啊,你以为那孽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求你帮忙,送她出去。
她就只是要去私会她的情郎啊,却毁了你的一生,这让娘亲如何能释怀。”
虞泽文表示自己也不能释怀,还以为是专业劫匪挑中自己。
早晚到那里都不影响,实在是怪自己带的人少,没想到是正撞在人家枪口上。
“娘,我疼~”
这声疼,喊得二太太的心肝肉都在跟着疼,她抹掉眼角的泪,风风火火的站起来。
“娘这就让那个孽障跪到门外,给我儿祈福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