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正说着,远处何无忌却带了百来个亲信手下赶到了园子外。他本是司马府上校尉专司维护健康城的治安和疑犯的缉拿。他来这里本无可厚非,可他还是刘翘的外甥,这让围在门口的一帮官兵为难起来,于公来说必然是要让他进去,于私来说让他进去不是让刘翘多了几个护卫嘛。
在这左右为难之际,还缠着绷带的诸葛侃也独自赶来了。
“你们拦着何校尉干嘛?我跟他一起进去,出不了事”
说完众人便闪开一条路,二人便进了园子。今夜的建康城除了皇城内功那些御林护卫不算,这建康城所有的可以调动兵马的人全聚于此了。
晋王朝自古军政一体,桓玄有他爹临走前交给他的建康城守军的虎符,城内一个千人营,城外不远还有两个。何无忌有着骑都校尉的兵符建康城内所有捕快衙役牢头皆由他调度。诸葛侃虽是桓玄副将,可大司马却把最心腹的桓家护卫营交由他指挥,这虽吃皇粮却实际上是桓家的私兵,可见他多么信任。而刘翘作为刘家族长,自能调度刘家那五千刘家宗亲为骨干的青洛北府军守军,只是远在那四百里之外。
若今日这小小的竟陵园两方僵持久了难保不发生的冲突,那后果实在无法估量。诸葛侃见状,将桓玄请至一旁,说出自己看法:
“公子,你切莫急躁,本来前日你拿下人犯确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一而再再而三都没审出个所以然,才给了刘翘求援的机会,我想这也是天意,现在他既有了大都督羽令,断然是不能再用强了。”
桓玄心里其实也是没着没落,虽然跟诸葛侃观念不合,但他对桓家忠心耿耿倒也愿意与他诉说“哎呀你说的这些我能不知道嘛?可我现在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他大摇大摆的在这和那几个人犯喝酒庆祝,不把我桓家放在眼里?传出去那些将士不笑我们桓家低头认输矮人一等?”
“公子莫要动怒,这刘翘将人犯从大牢带走确本是不妥,但有大都督羽令在手我们也不可阻挡,可法度上说从来也没有哪一条上写着大都督令就可以让人犯逍遥法外。您等着,我来与他交涉,切莫再冲动,大都督将这几千将士交于您指挥,那是对您极大的肯定,您在这建康不必去建什么功立什么业,守着不出事就是大功一件啊!您往深了想,他带走你那几个哥哥去前线,怎就交由你坐镇后方?”
“哎呀诸葛啊诸葛啊,我怎么就这等糊涂,俗话说君王出征太子守城,我爹这是想我日后袭他爵位啊。哎呀,早看破这层我淌着浑水干嘛,我果真错的离谱。那现在干脆打到回府算了。”
“公子你知错认错听劝能改,也不枉大司马一片栽培之心,就凭这几点就比你那几个哥哥强,在下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您登上大位,不过这眼下也不能让刘翘将这些人犯私放了,虽然这些人可怜,但情可容,法不可容,我到要看看刘翘要护他们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