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个屁,师父你变了,以前你说有个地方能够遮风挡雨即可,出家人不在乎那么些,以前你说钱财是身外之物,视钱财如粪土。现在呢?”“情况不同了,有好的地方为何要去住差的?寺里的日常消耗是需要银钱的,特别是最近你和无恼的饭量又大了。”空虚语重心长道。“不要老是拿我和师兄的饭量说是,你这是强词夺理!”“为师这是就事论事。”“好,我说不过你,扯淡你比我强,去就去,我也想去。”‘那走吧?’他们两个人去了陆家,那陆家的老爷子见他们来了很是高兴,立即让人准备好了房间,并安排斋饭,特意叮嘱多做,他们两个和尚,照着十个人的量准备。他可是对无生的惊人饭量记忆犹新。“劳烦陆施主了。”“应该的,应该的。”路同修道。“令郎的身体好些了?”“好多了,来人,去把少爷叫过来,说是两位大师来了。”过了没多久,陆雨生便来到了厅堂之中。“雨生见过两位大师。”他恭恭敬敬的行礼,毕竟,他这一条命是这两个和尚救得。无生仔细打量着这位陆公子,面色蜡黄,双目无神,行销骨瘦,全无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身上的气息反倒是像那已入暮年的老人。“陆公子这身体?”“上次多亏几位大师,只是这命是保住了,身体吗?我也花重金请了几位名医过看过,说是他已经伤了根基,除非能寻来传说之中的灵丹妙药,否则,就这样了,哎!”陆同修叹了口气。他虽然在金华城中有些名望,家中也有些钱财,但在那些修行之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凡人,就拿长生观的道士来说吧,他使了多少的银钱方才请的动他们来降妖,事不成之后便不再管。“大师,兰若寺收俗家弟子吗?”这师徒二人听后对视了一眼。“抱歉,兰若寺暂时不收俗家弟子。”空虚和尚略加思索之后便如此回复了路同修。“那是可惜了,雨生没这个缘分。”陆同修见到这两位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想着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兰若寺的俗家弟子,这样也可以跟着他们学些佛家的法术神通,想来也能修复自己的身体,却么想到被拒绝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两位大师?”“好。”到底是有钱人家,这做饭厨子的手艺没的说,饭菜的味道做的好,量也大。“不过如果有肉就更好了!”无生心道。吃过了晚饭,这师徒二人就去了陆同修为他们安排的客房休息。“无生,那陆公子你可有法医治?”“有啊,将我所修的《大日如来经》教与他,他若练成,当可以恢复如初。”“绝对不行,你所修的功法乃是兰若寺不传之秘,镇寺之宝。”空虚想都不想回答道。“哎呀,师父,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这修行的功法的?”“听闻过。”“听谁说的?”“自然是方丈师兄。”“那方丈知道喽?”“当然,方丈是从智光禅师那里听说的。”空虚道。“又来了。”无生听后将头扭到一旁,就知道没法和自己的师父好好聊天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空虚倒在床上,过了没多久就发出了鼾声,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无生躺下刚准备睡觉便听到房间上面屋顶上传来轻微的响声,好似有什么踩在屋顶之上。有人,盗贼,妖怪?无生轻轻的起床,不发出任何的响声,走到了床边,听着外面的声响,一人飘落在地上,前行时发出轻微的响声。无生回头看了看在房间里熟睡的师父,轻轻的推开门,望了望外面,院子静悄悄的,他出了客房,轻轻的将房门关上,然后来到了院子里,仔细的听了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边正房是陆同修居住的地方。一个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站在房门外,轻轻的敲门。“贼人?!”无生准备出手。“谁?”里面传来陆同修的声音“是我。”蒙面男子道。嘎吱,房门开了,陆同修披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那蒙面男子摘下了面罩。“你怎么来了?”陆同修开口道,听着语气应该是认识这个蒙面的人。“嗯?”准备出手的无生停住了脚步。“他们认识?”“大人让我来问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蒙面人道。“三天前,金华的县令刚刚来过,要我捐白银三万两!”“你给了?”“没有,但是早晚是要给的。”“这容易,你三天之后给他们,我们想办法劫了。”蒙面人道。“好。”“这是灵药,用来给陆公子养病,大人安排了一位修士来金华给你陆公子看病,时间就在开春之后。”那蒙面人说这话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交给了陆同修。“多谢,多谢。”陆同修急忙道。那蒙面男子四下看了看,纵身而起,到了房顶上,然后沿着屋顶离开了陆府。“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走屋顶。”无生也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房屋里,空虚和尚睡的正香。“这位陆老爷子心事也不少啊,算了,不想那些了,睡觉。”次日,天还未亮,无生便起床开始一天的修行,没有摆出那个特定的姿势,仍旧可以站在晨光之下修行,只是稍慢一些,这是他平日里修行的时候发现的,观想之法,重意不重形。啊!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怎么了?”无生起床,推开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是在陆府之中,是在外面的街道上,声音听上去很慌张。吃早饭的时候,无生问起早晨起来听到的尖叫声,陆同修告诉他,外面死了一个人,就在距离陆府不远的街道上,脸没有了。“脸?”“是,脸被撕下来的,听说十分的惨,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当场就昏了过去。”“阿弥陀佛。”空虚和尚听后双手合十,面露慈悲之相。“当今这世道,哎!”陆同修叹了口气。无生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这一餐,他吃的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