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木头再次通过了皇帝的考验,想必不久便要解出软禁,不对,他祭拜幻天神的事人人尽知,未必令皇帝喜欢。
他娘的,这大尾巴狼究竟在搞什么鬼?总是让他皇帝老子在满意中不爽,大破突厥如此,青州会猎如此,这次,仍然是这个调调。
不管怎样,虎狼迟早要出笼。九合诸雄,匡正天下的,会是他赫连十三?肃王?承王?甚至小皇子?阿公心中必有计较,却只让他看,让他想。
世事和人心便如星空般深远,他哪里看得清,猜得透?穆那冲叹气:珠华楼上绿窗水影,来此狎妓寻欢的,除非没长脑袋,几个当真安稳快乐?
沈天珠瞧他神情肃肃,眼光沉沉,敛去嘴角讥诮笑意,道:“天珠弱女子,无以回报公子的好意。”
这两年他以重金捧她,遣人在掖庭照顾阿娘,既不要求与她欢好,也不再问三兄的下落,渐渐地,她觉得这小霸王也许并不象传言中的混。
“你识得众多武将,可有与江湖熟悉的?”听他问话,沈天珠眼里飞出一丝妩媚:“你难道不知他们为何找我?提江湖打打杀杀,岂非扫兴?”
曾经高高在上的望族娇女,与江湖的距离如与星星般的远。女子嘴角隐隐凄苦:当初珠帘半卷处,花败香残。
穆那冲沉吟片刻,道:“我瞧那夏初武功高强,身法奇异,莫非就是江湖中人?还有,吴崇儒是否也被他所杀?”
“你在查案?”女子的试探引来男子一声冷哼:“我只想知道,雪豹背后的主谋。”真凶一日找不出,他的深恩积怨,罪业与内疚,便一日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