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应凯想了想,问:“这算是把之前的推断全部推翻了,如果马星月是凶手,你们能找到证据吗?”
王兵苦笑道:
“如果小区监控还留存,那就不用说了,如果马星辰的车能找到,行车记录仪也还在,那也不用废话了,如果马星辰的邻居听到过啥,能过有人证,甚至当晚有人看到过啥,是吧?可惜这些都没有,有的只有马星月安排好的一切。”
“马星辰的车……”
“马星月是给了做二手车买卖那个人的电话,但人我们还没有找到,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接通了,也承认买了这辆车卖去县城了,但是再联系,这个人就关机了,到现在没有找到。”范霖说。
王兵摆手说:“就算联系上也没啥用,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肯定没了,租的车都洗的那么干净,这辆车也一样。”
唐应凯看着服务员端上锅子,上了肉和菜,又看着服务员走开,这才又说:“我在想,三十一号晚上马星辰是否在家,如果在家,他未必是清醒状态,这也是老罗和老李他们的案子给我的启发,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马星辰那时候是昏睡状态的?”
王兵眼前一亮。
唐应凯又说:
“马星辰七月份就已经没有再去医院复诊了,他需要的药物应该已经吃完了,如果是按照抑郁症治疗的话,安眠的药一定有,这个可以问问徐医生,如果马星辰没有复诊的情况下也没有用药,那他家里应该有剩下的药,如果没有,马星辰还昏睡了,马星月的药哪来的?”
“你想在药上找马星月的破绽?”范霖问。
“精神类的药不会多开,我想明天再去找徐医生问问。”
王兵忙跟范霖说:“你给老马打电话,让他跟小崔去趟马星辰家,找找有没有剩下的药。”
范霖起身出去打电话去了,王兵探身问:
“如果高兰是马星月杀的,马星辰为啥自杀?自杀这一点基本是确定的,我跟当时到现场的民警聊过,窗台上的鞋印,窗框上的指纹,以及他留下的遗属笔迹,都没问题,他们当时也调看了三号晚上到四号凌晨的监控,监控照不到马星辰跳楼的地方,但是电梯监控显示,当晚只有马星辰进了自己的家,直到转天民警到场,没有别人来过。”
唐应凯挠了挠头说:“我是这么想的,L市那边一定要给我找机会见见马星月的后妈,咱们这里,还是得朝马星辰身上下手,猫咖店里,马星月对马星辰说了啥?咋解释马星辰听到有人遇害了起身就走?”
范霖打完电话回来,坐下就开始往锅里下肉。
“你觉得说了啥是合理的?”王兵问。
“我当时看到他们俩的时候,马星月像是有点愤怒,马星辰低头撸猫,情绪看着很稳定,我当时还琢磨,这是年轻人挨训呢,现在想想,听到服务员喊杀人了,报警的时候,马星辰没有任何震惊,惊恐,或者质问的神情,哪怕是问一句马星月呢,他没有,说明啥?”
范霖筷子不动了,他看了眼王兵,深吸一口气说:“说明他知情。”
“对,案发时到底是咋样的情景咱们现在不知道,但是如果马星辰确实病情加重了,他也只能加重,不然不会跳楼,但是二号天晚上显然他是知情的,他知道高兰死了,甚至知道是咋死的,他都没有激动的情绪,真说有,马星月决不敢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