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们这么排查下去,只会排查出越来越多的嫌疑人。”
秦队苦笑着点头,说:
“要不我今天让老罗去找你呢,就是看看能不能有个新思路,把范围缩小一些,我们做过一些推论,比如凶手一定是对贾如男的家比较了解的,知道哪有编织袋子,哪有铁锤,甚至知道哪有汽油或者柴油,再比如贾如男跟凶手一定很熟悉,所以很晚了,凶手上门也给开门了,而且邻居们没有听到争吵声,或许是来的比较晚都睡下了,再比如在贾如男眼中,凶手一定不具有威胁性,所以没有防备,可这些……”
“没有将范围缩小。”唐应凯接了一句。
“对,所有嫌疑人都具备这些特征。”
唐应凯又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说:
“法医是不是能够通过死者头部受伤位置,大致判断出凶手身高?是这样,我总觉得凶手在行凶的时候很慌乱,很紧张,所以他会换凶器,担心死者没有死彻底,如果是激动下情绪失控,可能会一味的用一种凶器,或者直接上手,他的慌乱还表现在收拾现场上……”
“收拾现场是因为慌乱?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罗鸣浩瞪大眼睛说。
唐应凯解释道:
“我是凶手,我等村里人差不多都睡了,去找贾如男,当时贾如男锁院门了吗?我敲门了吗?如果敲门了,邻居能听到吗?我来这一趟肯定是想要跟贾如男商量点事的,贾如男一看到我就知道我为啥来的,她带我进屋,我苦口婆心,她蛮横不讲理,我急了趁她转身的工夫,抄起窗台上的花盆砸到她脑袋上,她喊了一声倒地,我没给她机会,又抄起地上的板凳朝她脑袋砸去,一下一下,贾如男没再喊。”
秦队和罗鸣浩听得很认真。
“我气喘吁吁的站起身,贾如男动了一下,我赶紧又满屋子找,终于找到一把铁锤,我又回到贾如男身边,狠狠凿了好几下,眼见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我这才重新站直身子,这时候的我像是冷静了,再看看屋里的情况,我没有跑,为啥没有吓跑呢?”
“我不但没有跑,还开始收拾屋子,我想到贾如男这个人就算是失踪了,也不会有人会找她,就算有人找,也不会有人报警,只要屋里看不出啥来,这事儿就能盖过去,我找到一个大号的编织袋子,把贾如男手脚绑上,然后很费劲的装进袋子里,我装进去了,贾如男可不轻,然后我开始扫碎花盆,擦血迹和脑浆子,但是,当我清理好地面抬头一看,床上,墙上,家具上都是红的白的,咋收拾?这些我一开始咋就没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