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件在租界里,绝对称得上大案了。
但他并不担心会查到自己头上。
昨天的出行,以及整个行动的过程,干净利索,又做了伪装和误导,没有留下任何尾巴。
人海茫茫,怎么查?
况且,九州道这边是精武会的势力范围,以霍甲第为首的一众人物,肯定会出面干涉。
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不可能任由对方胡来。
过了一会,武守山也被惊动了,面色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以前也有巡捕过来办案,但从没有一次性地出动这么多人,简直要大扫荡似的。不行,我得出去瞧瞧。”
陈神生立刻道:“师父,我去。”
武守山摇摇头:“阿生,你不用和我争,我出去最合适。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个老病号,都不可能引起怀疑。”
他说的不无道理,陈神生就不再坚持。
武守山的身子骨固然大不如前,难以和人动手了,但出门溜达溜达,打探点事情,却不成问题。
陈神生和许珺就留在武馆内,一个继续晨练,一个开始做早饭。
半个时辰后,陈神生开始担心,正准备出去,武守山回来了,脸色有些兴奋:“果然出了大事。”
许珺忙问:“什么事?”
“昨晚在东区那边,一座教堂工地上,有人悍然出手,击杀了一名南洋监工,还有四个红头巡捕。”
“啊,是什么缘故?”
武守山一摊手:“谁知道?可能是积怨已久;也可能是刚好遇上了狠人;又或者,别的原因。管它呢,这些洋鬼子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早就该死。杀了他们,等于为民除害,好生痛快。不过洋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又得乱上一阵子了。小珺,你出去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许珺点点头:“我会的。”
忍不住又问:“巡捕房大队人马到九州道来,会不会挨家挨户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