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大亮,薄奇平起身向崔珏告辞:“天色既白,街上的人已经动起来了,我得回到城隍庙了。崔判,地府的事,还请放宽心,我着实不知……钟判托让我寻你,我心里也急……”
崔珏摆了摆手,“薄君,这件事你若不告诉我,我日后定是要埋怨你的!”
薄奇平脸色仍有些担忧,刚要说话,就听见学医欢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院正可否起身?”
崔珏看了一眼薄奇平;薄奇平拱手作揖,从窗边隐匿。
崔珏理了理衣襟,打开门,“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事?”
学医看了一眼崔珏的装扮,笑道:“院正起得好早!府衙的唐推官来了……就是长公主府的世子。”
崔珏点头,“我知道了,请他去正厅稍坐,我随后就到!”
此时,侧边房间的温良也醒了,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待学医走后,他打开门,仔细打量一番崔珏,“崔判,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崔珏没有答他,反而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温良指了指他的衣袖,“你那衣袖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崔珏看见了,心里想起刚才学医的表情,暗自懊恼,“原来如此。”
他把薄奇平到访一事简略地告诉了温良。
温良听完,眼睛瞪得老大,原本温吞的性子也急了,“天庭这么做,未免有些过分!且不说蒋侯没有犯错,但就算有错,也犯不上用这么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