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霍翁听了这话,恨得咬牙切齿。唐渊固然讨厌,可是如果由朝廷派人调查,事情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有不愿意配合!只是,你想调查什么,莫非想对我用刑?”
唐渊笑道:“徐大人哪里的话!我只不过随意问问,也是为了找出陈大人的死因,也向朝廷有个交代。”
徐霍翁突然换了语气,“唐大人,我知道你最愿意追求真相。可是,那郎中也说了,徐大人是死于头风之病,我们就以此结案。哪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
唐渊端出一个假笑,自是岿然不动。
徐霍翁气得半死,只能更加软和了口气,“是!那晚我的确是求见了陈大人,毕竟咱们府衙还没有同知,我求陈大人向朝廷举荐我,这有什么不妥?”
“自是没有。”唐渊摆了摆手,“只是那晚门房通传小厮将你带入书房之后,直到下钥之前,您都没有出来。之后,小厮去外院找过,您不在;再去里院找过,也不在。那时候,您去哪儿了,能否告诉我们?”
徐霍翁咬牙切齿地说:“还能去哪,自然是回家了!那门房和小厮惫懒得很,没有看见我离开也实属正常,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唐渊狐疑地看了看他,没有接下他的话茬。
此时崔珏问了一句:“敢问大人,当晚您可与陈大人把酒言欢?”
“自然!陈大人与我秉性相投,浅酌两杯,这也有什么问题吗?”徐霍翁的语气越发的不耐烦。
“没有没有,自是没有的!只是想再问一句,大人,你们二人当晚除了饮酒以外,还吃了什么东西?可否告诉一二?”崔珏笑眯眯地问。
徐霍翁显然是压抑着怒火,“这也要问?时隔这么久,我怎么记得!我说,唐渊你要查案,便就自己去查,不要让这些无缘无故的人过来扰我?我高低也是朝廷六品命官,行踪哪是这些阿猫阿狗也能窥探的?”
唐渊赔着笑脸,“徐推官,不要生气!这位崔郎中医术高明,多次协助官府查案,无论是前任知府,还是现任知府,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再说,我也将他的情况上报给书院,书院呈报朝廷,也得到了答复,您只要回答他的问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