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寂樾侧身从她身旁攀上一截,回身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扯:“上来!”
乌惜潺又是一声惊叫,已吓哭出来:“不...我...我...不......”
龙寂樾也不理会,只钳住她大臂,又将她扯到更高处。就这样连扯带推,在乌惜潺阵阵惊叫哀求声中,终于将她拖上了三丈余高的平台。
乌惜潺早已吓得手脚颤软,几欲昏厥,再顾不得矜持,紧紧抱着龙寂樾手臂,倚靠在他身上。
龙寂樾本想推开她,但见她面色苍白,羸弱可怜,怕她就此晕倒,更加麻烦,只得站着不动。
半晌,乌惜潺方喘匀了气,发觉自己正抱着龙寂樾,登时双颊飞红,急忙站好。忽然看见了前头的石屋,十分惊奇:“咦,这里竟然有一间房子?”
龙寂樾道:“进去。”
乌惜潺见石门里黑洞洞的,又下意识抱住龙寂樾手臂:“我...我怕......”
龙寂樾抽出手来,一言不发,转身又沿着石壁攀了下去。
乌惜潺大吃一惊:“你要去哪里?你…你什么时候回来?”见龙寂樾回到地面后,又头也不回地沿着湖边向远处走去,暮色中身影渐渐模糊,禁不住颤声大呼:“寂樾哥哥,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我很害怕!......”
半山晚风吹过,乌惜潺打了个寒战,裹紧了龙寂樾的外衣,望着他已消失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黑不隆咚的石屋,抽泣一阵,终于无奈地一步步挪了进去。
这一晚,龙寂樾抱着那柄黝黑的宝剑,在湖边坐了一夜。
自他接掌天龙门至今,几年来所历之事,如墨色中一幕幕皮影戏,无声地上演,又无声地落幕。
天龙门从辉煌的顶峰坠落,他从万众瞩目的武林新秀,到流落在这荒凉的山谷,一切都是那么快,快得像疾风刺痛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