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宸摇头道:“三哥死了。尸骨无存。”
刘三,也就是刘惠,是另一路兵马的主帅,历史上记载,他是在五月战败后自缢身亡,无法佐证,刘宸是从史书上找到答案。
齐彦名道:“尸体那么多,没必要拾掇。野狼野狗会叼走的。”
刘宸这才把牌位放下,抬头看着那些还在掩埋尸体的士兵,摇头道:“只有让死人有仪式感,活人才会有归属感。齐兄弟,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记得点五百骑,进到黄州城下。记住,不可恋战。”
“好。”齐彦名应了一声,却带着疑虑道,“黄州城墙高深,我们究竟该用怎样方法攻进去?”
刘宸道:“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敦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齐彦名听得云里雾里:“二当家,是何意?”
刘宸站起身,看着河对岸的方向,道:“我们不能让官军看穿我们的实力,在官府的记载中,我们只剩下五百人,并无力攻城,且马上要乘船东去。只有让他们觉得我们无力再战,他们才会从黄州城内出兵,在旷野上,我们才有机会取胜。”
“对。”齐彦名也跟着站起身,“若他们从城里出来,咱还有机会。”
“明天一早,我要带一营兵马,渡江打三江口。”刘宸突然说道。
齐彦名赶紧劝阻道:“三江口是有官军驻扎,但他们的粮食已经运走,且都是骑兵,只要他们发现我们渡江,先我们一步逃走,我们就是白费功夫。”
刘宸道:“也就是说,这一战我们是必然取胜的。既是一场必胜的战事,为何不打?”
齐彦名一时无言反驳。
一场没有意义的胜利,打了也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