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鲨不愧是鲨鲨。”林商干笑道,“还是那么犀利……”
纪纱无力地赏他一记白眼。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也振动了几下。
“纪凝打来的。”
“免提。”林商挑眉,有样学样。
“姐,你把林商送回去了没?”
林商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纪纱说道:“嗯,我现在往家开呢。”
纪凝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姐,他都考过来半年了,这会儿突然喊我们一起聚聚……我觉得,应该是想通过我们,和妈妈说一声,给他换个处室,调整调整工作一类的吧?”
纪纱看了看林商,他苦笑着点点头,口型无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我回去就和妈妈说。”
纪纱摇晃下脑袋,示意他没关系。
她对着手机说道:“即使他没有开口拜托,我也要说的。”
“欸,姐,要不我来提吧,你一年到头都和妈妈说不了几句话,再吵起来……”
“你闭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破例求她一次,她肯定会听的。”
“姐……”
听妹妹支支吾吾的,纪纱没好气道:“有就快放!”
“其实,你和他,现在也能谈谈试试?”
“纪凝,你喝奶啤都上头是吧!”
纪纱一阵大声后,又顿了顿,瞥了林商两眼,才柔柔地说道:“不可能的,论感情,你姐我早水泥封心了;论理性,我不会选一个自由被束缚的体制内科员,物质上还需要我们爸妈倾斜照顾……”
“退一万步,爸妈安排的婚事,为了他们,我也不能任性搅黄。”
“唉,知道了姐,我也就那么一说。”
纪凝叹气:“上岸其实不适合他,他不是那种为了几年后能向上爬、而舍弃家庭和生活的人。”
“没办法的。”
纪纱说道:“他从一个小县城走出来,稳扎稳打,考编考公上岸,已经足以让一般人艳羡了。可即便这样,还是无法幸福、毫不快乐,连自己的正常生活都支离破碎。他已经做到他信息认知内最稳妥的奋斗了,他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