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爷勒缰!”
矮壮汉子,跨一匹粗壮青马,手提五楞金瓜锤,从草间跃出大道,当路而立:
“马陵山,是我开;
马陵树,是我栽。
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牙崩半个不——”
丁午举锤指向领头骑兵:
“管杀不管埋!”
山坡上,蒯恩惊道,“这憨憨胆也忒大了。”
“都给爷躺下!”丁午一声怒吼,拍马卷进红甲队里,腕随锤动,一骨朵敲烂队主的马头!
众骑兵围了他三匝,丁午的铁锤也不讲章法,虎虎生风,一力降十会。马刀劈斩而下,阵心里,丁午转灯儿般厮杀,刀刃迎上锤头,一磕就卷;锤头杵在骑兵的皮甲上,好似臼木捣烂暄软的年糕!
刘裕忍不住暗地喝彩,道,“这钝器可真是破甲的好东西!咱俩手里的刀和矛,尽日里还得用心上油保养;这矮汉的小金瓜,磕磕碰碰也不用心疼,结实抗造,更不必费力学什么器械套路,他娘的,单凭一个有劲儿,主打一个瞎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