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摸摸怀里,无奈道,“打把刀吧,打把小刀,水果刀大小……”
打铁师傅大笑,“客官想吃水果了,不如去集市上,直接买把小刀,花不了几个子。”
“那削果皮的小刀,硬是够硬,韧度太低。”
打铁师傅不解道,“这小刀,做暗器也就是飞过去一扎一捅,要那么高韧度干什么?”
“师傅你且听我的,咱们只打两把小刀,铁料用好的,我不惜钱。”刘裕道:
“刀背要半个寸的厚度,小刀重一些无妨;打出来刀,不仅能穿刺,还要能斩骨。锻打、火温、放料,这些全凭师傅您的一双手,尽可能保持小刀够硬,同时淬火多多加心,把韧度也提上来!”
“客官,别怪我多嘴。你平时要是惯用石子当暗器,真不如随地去路边捡。你打这东西,扔出去还得收,丢了太不值得。”
“暗器这东西,不体面啊。一袋石头子,晃晃荡荡在腰间,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暗箭伤人的鼠辈。”刘裕道,“有两把常备的飞刀就够了,这是迫不得已保命用的家伙。”
“明白,明白。”打铁师傅取出一块精铁,道,“一贯大钱。”
刘裕含泪从怀里掏出钱串子,心想,这孙子打铁还兼职算命,竟能估计好了自己兜里有多少铜板。
“师傅,给我打一支长矛,一把圆盾。”
“蒯公子!少见少见!”
刘裕回头看,铁匠铺走进一位少年。少年背着个蜀锦包袱,衣着缟素,丧服在身;十**岁年纪,八尺五寸高,通体腱子肉,一双细眼,嘴边无须,面膛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