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麟在胡姬耳后吹一口气,乐的她花枝乱颤;用手伸进绣襦里咯吱,露出脐下刺青,赫然纹着蚕头燕尾的汉隶。
厅上众恶汉口水流诞,一人窃窃私语,道,“这纹的字古古怪怪,是啥意思?”一人小声接了话茬,道,“可能是,‘欢迎光临’?”
赵仲麟道,“今夜请诸位奋勇向前;踏平了钱家,银两均分!”
天擦了黑,一队人挟弓带箭,蹑手蹑脚出了西城。
钱家的布坊四周悄悄堆了干柴,一个火苗子打上去,空中冒起了黑烟和柴禾味儿。
钱氏打开楼上卧房的窗牖,不待她叫骂,一枝浸了油的火箭穿心而过。
“诶呀二弟!你怎么把钱溢老婆射死了!我眼馋她,不是一天半天……”
赵仲麟大喝道,“放箭!”
三人一组,猛攻钱家布坊,三三交替,火箭如飞。
锦缎如山,织绣满坊,赵家部曲占了巽位,顺风放了一把好火。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冲天烟焰直上云霄,慌的钱家满门,顾的了头,顾不了腚;顾的了逃生,顾不了灭火。布帛价值万金,钱家平时要钱也要命,今夜要命难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