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慌忙合掌,道,“贫僧何德何能!施主要谢,就谢谢这位长须壮士吧。是这壮士勇捣龙穴,若非他冒险求来仙药,施主性命已然不保。”
王镇恶从行李中抽出双刀,置于刘寄奴病榻之侧,道,“刘裕,你我一命还一命。我虽是汉人,却在胡人的国土长大,不兴你们磕头拜把子那一套虚的。以后认我做干爹吧,爹地罩着你!”
“你他哥的!”刘裕大笑,“王镇恶,你年齿几何?”
王镇恶捋捋五绺长髯,“十八!”
“卧槽……啊弥陀佛,佛祖宽恕!”老僧随喜赞叹,“功德-1啊……这特么是18?”
“老王我吃牛羊长大,虎头食肉,一生不喜素食。发育快点怎么了?少见多怪。”王镇恶不耐烦地掏了掏胸毛。
刘裕低头,无奈一乐。
寺外,忽然有喧哗声传来,王镇恶快步跑了出去看热闹。
“壮士!我们又见面啦!”一个衙役两手揪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女,此时满脸谄笑道,“我家郡守大人已经听说了,这两天沐浴更衣,虔诚禁欲,这就要亲自来寺内拜访大和尚!”
仍是那镇龙碑前的二十几名衙役,团团围着一个少年。
王镇恶问那把持着女子的衙役,道,“这女子犯什么事了?”
“壮士有所不知。前日,有个草台班子路过临淮,我家郡守见戏班里吹笛子的漂亮,花几千缗大钱,从龟公、鸨子手里把人赎了。大人也是鬼迷心窍,下九流,你说得多脏,白天卖艺,晚上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