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礼很快，步骤很简单。

帝师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堆东西，然后用一看就没有劳作过的白胖手摸了摸刘渊的头顶，洗礼结束。

刘渊起身离去，到达门口处，又止住了脚步。

他转身问道。

“敢问帝师，这佛前供奉的贡品所为何物？”

佛前，有血乎乎的东西作供品。

看着模样，有点像心脏。

实在是刘渊见过无数藏传佛教的真实内幕。

藏传佛教有各种法器，比如骨笛、念珠和嘎巴拉鼓等，而这些法器全是用人的头盖骨、肋骨、甚至整个骨骼制作而成。

所以，他对今日贡品有些怀疑。

帝师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不管佛法是不是精深，样子反正令人信服。

“回禀圣主，此贡品乃是羊心。”

“听说供佛有时用人的心肝，是真的吗？”刘渊好奇地问道。

帝师颔首道：“确实有，只要有人生歹心害人，事发后，当剖其腹取心肝作佛供。”

“这只羊也曾害人吗，干嘛把它的心掏出来作佛供？”

刘渊悠悠道。

帝师顿住了：“这......”

他的大脑一时有些短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见大喇嘛满脸通红，有点绷不住，再也不复刚才端庄威严的样子，刘渊笑了笑，离去。

......

隆福宫。

“太后，燕贴木儿丞相觐见！”宦官拜住提醒道。

“让他进来吧。”

元太后卜里答失眉毛一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一切严严实实，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命令旁边侍立的宫女。

“将我那件羊毛外衬拿来。”

穿上羊毛外衬后，不适之感消退，元太后又快速审查一遍，确定无错，吸腹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