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划左手中指,将书籍收回书库,拿起毛笔,开始写八思巴文。
不过,与前几日书写的不同。
这张纸张上,故意写的是歪七扭八。
他单纯不喜欢八思巴文,讨厌说蒙语。
并不代表他不会。
然而,也许是在阔里吉思前表达过“他的蒙语不好”的类似言论,也或者是那日在宫外同伯颜间的对话。
竟然,真有人相信,他不会蒙语!或者是蒙语水平很差。
他们有如此认知也很正常。
大都之中,多少蒙古人早丢了蒙语,开始说白话。
朝堂之上,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反而是一些汉人说蒙语,说的那叫一个地道!
说都如此,更别说写了。
作为强烈推广的八思巴文,许多蒙古人一个字都不会,哪怕在蒙古国子监中随机抽,也有很大概率抽到几个一字不会的学生。
朝堂之上,皇帝或者中书省的诏书、旨意、公文,都是先用汉语书写一遍,再吩咐翰林国史院中的专人用八思巴翻译一份,作为复件保存。
这几日,周围扈卫的怯薛歹也抓住这个“漏洞”,用蒙语交流。
他们很天真的认为,刘渊听不懂。
可惜,刘渊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还从中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元的“八旗”堕落的也很快,短短六十多年光景,已经废了。
几个怯薛歹讨论最多的是三日扈卫之后去哪里寻花问柳,哪家的姑娘好。
还有更刺激的,一人毫不掩饰地说道:“我那个爹半死不活,快点死吧,这样,我就可以收了我爹那个小妾,啧啧啧,我那个姨娘,那叫一个风骚,嘶,想想都受不了!”
哄堂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