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期间,乔银他们严格遵守纪律,不能上岸,也不能接受任何补给。
但这片陌生而又熟悉的陆地,就像一座巨大的海上航标,让海员的精神重新又焕发出了活力!
……
京郊外。
这是一间朴实无华的院落。
院落的房舍,篱笆,都是用竹子和茅草修葺而成。就连房中的陈设,地板,也都是简约的竹器和竹席。
和暖的春风,吹拂着院落周围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
小屋内,一位衣着朴素,须眉如剑的男子端坐在竹席上,神色安详而宁静。
这样的场景,如同穿越了时空,好像回到了数千年前诸子百家争鸣,各领风骚的年代。
少时,风住。
男子微微睁眼,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一封信函。信函上的落款,正是骆诚国。
微微叹息了一声,男子无奈的摇摇头:“骆兄啊,你还是不愿理解我的苦心……”
这时,竹屋外的小童走到门边,启禀了一句:“老爷,文山公子来了。”
“哦,快请。”
男子微微抬手,宽大的袖袍摆出,颇有一丝古代圣贤的风范。
随着他相请,竹帘也随之掀开。只见一位身材修长,面貌清秀的年轻人进了屋内。
跟在年轻人身后的,还有一名身材矮小的僧人。
二人看见男子,当即恭敬的跪坐于地。之后双手交揖,长送于顶,向他大礼参拜。
“见过司马前辈!”
男子见状,也避开了自己的竹席,跪坐在了旁边的地板之上,同样交揖送礼。
“文山先生!”
“请!”
“请!……”
这样的礼仪,非常隆重,也非常的正式,乃是神州大地传统的礼乐之风。
配合着他们复古的衣着,更加庄重,威仪。
在如今的大肃,哪怕是皇亲国戚,也只会在祭天祭祖的时候才行此礼仪。孝敬如乔银,和母亲行礼也多半是亲热,没有这般气度。
因为这位男子,并不是草莽凡夫。他乃是中古圣贤之后,当朝礼部尚书,司马匡。
三人行礼之后,分宾主席地正坐。
文山这才开口问道:“敢问司马先生,今次会试罢考事宜,骆大人如何回复?”
司马匡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骆兄陷足已深,无法自拔!我委实担心,那洋务派的诸多后辈不尊圣贤,不学无术,只知求取名禄,全无家国担当。日后闹出事端,只恐牵累了骆大学士一世之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