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人多,钱悦和钱淑之特意赶早来的,还是排了一会儿队。谢老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捋了捋胡子道,“小娃儿没什么问题,只是因着早产的缘故,易被外邪侵体,所以要格外精心地照料。”
谢老大夫瞅了瞅有些消瘦的钱悦,“你这丫头不容易呀,即便是在那些富贵人家,早产的孩子也鲜有养的这么好的。”
“小娃儿的先天不足可以慢慢调理,现在孩子太小了,待她长大些,老夫再给她开些药膳方子,主以饮食调理,如此精心养育数年,或可与常人无异。”
“当留心,少食多餐,万不可令其过食。如今虽有些回暖,夜里却还是寒凉,要留心小娃儿的体温……”
谢老大夫医者仁心,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事项,其中有些钱悦确实有所疏忽,所以听得很认真。
中途小阿念饿的嗷嗷哭,钱悦装了些家里热好的羊奶放在竹筒里,此时温度刚刚好,当着谢老大夫的面喂给小阿念吃。谢老大夫还指点了下钱悦喂食的动作,钱悦观察了一会儿,小阿念果然吐奶变少了。
等从仁心医馆出来,都快巳时了。钱淑之懒得听谢老大夫的育儿经,在门口等着。
小阿念吃饱喝足,在马车的摇晃下很快进入了梦乡。钱淑之已经见惯了小阿念的听话,此刻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叹,“瞧瞧人家的孩子,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非身上不痛快,不然很少放声大哭,哪像你小时候,放开了嗓子嚎,有事没事就要哭一顿,二里地外都能听到你的哭声。”
钱悦无语,自己小时候哪有这样?姨母就是欺负自己记不住小时候的事才开始顺嘴胡诌的,谁能想到钱悦还真能记住自己小时候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