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无语道,“这你就别管了,只把消息探听回来就好。”
三春挠着脑袋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盛南锦一直心事重重,胃口也变得不好了。
陈六儿媳妇安慰道,“这是邹姨娘自己不好,又怨不着他人,姑娘犯不着为了她寝食难安的。万一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不值当呢。”
覆巢之下无完卵。
盛家的名声一旦毁了,就算盛南锦有舅舅撑腰,别说婚嫁会受影响,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流言是比利刃还要厉害的武器,足可杀人于无形。
拿了银子好办事,三春很快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回来复命道,“邹姨娘在家里的时候很有内秀,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邻居们见到她的次数都有限。而且整个邹家都老实巴交的,风评很好,祖祖辈辈没出过作奸犯科之人。不过我从一个人嘴里探听到一件事,也不知道真假。据说邹姨娘和她姑妈家的表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原本两家也是有意亲上加亲的。没想到邹姨娘突然被老爷给看中了,这桩婚事自然也就成不了。邹姨娘寻死觅活了一阵,好像还和表哥私奔出了县城,要往外跑,可惜被家人给抓了回来。后来邹姨娘便进府做了姨娘,她那个表哥也没了踪影。这件事并不光彩,邹家人又有意隐瞒,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
盛南锦心里有了数,遣退了三春。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这两日县里也开始传起胭脂铺子的火是人为所纵的消息,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胭脂铺子掌柜得罪了什么人,否则怎么会遭到这样狠辣的报复。
盛时压根没放在心上,和孙先生一边下棋一边道,“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好端端的为何把他家后院给点了?可见平日里他这个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要不然青天白日的,歹人怎么不去别人家放火?”
孙先生附和道,“这人但凡有老爷一半的宽和仁慈,也不会遭此横祸。”
盛时高兴地道,“可见这人啊……还是不能过于较真。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