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时也没了办法。
邹姨娘忽然道,“要不咱们悄悄地逃了吧。反正我手里还有些钱,咱们换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远远地走着,难道盛家还能派人来追咱们不成?”
丫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气魄和胆识,被吓得瞠目结舌,“你我两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没有盛家庇护,咱们靠什么过日子呀?”
邹姨娘咬了咬牙,“可现在这种情形,咱们留在盛家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这一把。只要能逃出去,什么不能做?”
丫鬟犹豫不定。
邹姨娘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我表姨家的姐姐嫁去了江西,我们可以去投奔她。等安稳下来后,我就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不比在盛家好吗?”
丫鬟道,“那您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邹姨娘神色郁郁地道,“要不是他,咱们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被人胁迫的地步?当初喝了那么多的避子汤,居然一点儿效用也没有,可见是被庸医给骗了。他来得不是时候,到时候找些滑胎药,去了算了。”
她神情冷漠,仿佛说的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生命,根本就没有半点儿感情。
丫鬟大受震撼。
邹姨娘道,“快!快把我的首饰盒子拿来,我要盘点一下,看看能当多少银子。”
似乎已经笃定要逃出盛家去了。
而另一头的窦姨娘也很快听说了消息,“在后门见的?”
小节点了点头,“是胭脂铺掌柜的媳妇,隔得太远没听清说什么,但邹姨娘身边服侍的那个小丫鬟见过人之后神色就不怎么好了。”